兩人開始抄寫經書沒多久,凌然也過來了,手裡抱著一疊經書。
“見過太子殿下。”程芸和慕歡顏都站起來朝他行了一禮,然後凌然把經書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慕歡顏,然後就轉身要走。
“太子殿下,你怎麼不坐一會兒。”程芸見凌然要走,想挽留一下,雖然她平日大大咧咧的,可也看得出來太子殿下對慕歡顏有好感。
“不了,我還有事。”
慕歡顏垂著頭,什麼也沒說,凌然心裡有種淡淡的失落,雖然把心事告訴了長公主,但是看到長公主懲罰慕歡顏,他心裡還是心疼的。
“啊?”程芸看看這兩個人的表情,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凌然走了之後,程芸著急地說:“歡顏姐姐,你怎麼對太子這麼冷淡。”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跟他註定是無緣的,何必徒增煩惱呢?你不是來幫忙的,趕緊抄吧。”
兩人一直抄到晚上,慕歡顏留程芸吃了晚飯,程府也派人來接程芸回去,她才依依不捨的地離開了。
慕歡顏一個人繼續抄寫經書,直到深夜,胳膊酸了,眼皮一直在打架,丟下毛筆,伸了個懶腰,坐正後,竟然看到對面坐著一個人。
“你,你怎麼起來了?你坐在這裡多久了?”慕歡顏有點驚訝。
男子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我坐在這裡一個時辰了,你寫的太認真,一直沒注意到我。”
“你的傷?”
“好多了,只是傷口還有點疼,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必須得走了。”男子站起來,走到慕歡顏的身邊,雙手伏在她椅子的把柄上,離她很近很近,男性的氣息圍繞在周身。
“你想幹什麼?”看到他離自己太近了,慕歡顏有種危險的感覺。男子有一雙劍眉和一雙向上微翹的眼睛,凹凸有致的五官,也是美男一枚,只不過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有種冷冷的感覺。
“我這個命是你救的,那麼我就是你的,以後任你差謙。”
這……這是什麼話,簡直就像是以身相許嘛。
男子繼續說:“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蕭玄,還有這個,你拿著。”蕭玄用力力一扯把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直接戴在慕歡顏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我不要。”
慕歡顏拉住項鍊想要拒絕,但是蕭玄還是霸道地掛在她的脖子上。
“很特別的東西,是我家的傳家之寶,你遇到麻煩,吹響哨子,自然會有人來救你的,一定要保管好,歡顏。”
“你知道我的名字?”
“剛剛不是有位姑娘一直叫你歡顏嗎?時間來不及了,我必須要走了,可是,竟然有點舍不你,顏。”蕭玄的目光顯得特別認真,很快恢復正常,然後從慕歡顏後面窗戶跳了下去,伏在窗戶上說:“你等著我,我隨時都會回來看你的。”
他沒死,他真的活了?慕歡顏又驚又喜,我有機會可以改變命運的,一定可以的,既然他都能活過來,那麼我也一定有機會打敗凌默。
慕歡顏握住胸前那枚項鍊,如月牙般的外形,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思來想去,一直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枚項鍊。
020:自食惡果
攬月居慕錦歌的房裡一陣傳來細細碎碎的嗚咽聲,門口守著的好好丫鬟個個垂著頭,膽戰心驚,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慕耀天白天去內閣大學士周大人家參加他嫡子的婚宴,這酒一喝就喝到晚上了。一回府就聽到訊息,直奔慕錦歌的住處。
“你們怎麼搞的,連長公主都得罪了,她是個好惹的人嗎?”慕耀天面色鐵青,進目就瞪著陳氏。
陳氏吐了一口氣,她心裡也亂亂的,“老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錦歌只不過是表演箜篌,曲子剛彈,長公主就拿茶杯砸了過來,你當爹的也不心疼一下女兒的傷勢,進來就指責我們,難道我們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慕錦歌蜷縮在床上,雙臂環著膝蓋,額上的傷口包紮的厚厚的,哭的滿臉淚痕,眼睛紅腫,慕耀天的心一下軟了下來。這個女兒從小就漂亮懂事,一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寵愛的女兒,看到她受傷,心裡也著實很心疼,可對方是長公主,連皇上都放縱的人,他區區一個昭遠上將軍又能拿皇家公主怎麼辦?
慕耀天走到床頭坐下,“錦歌,疼嗎?”
慕錦歌可憐兮兮的望著慕耀天,搖了搖頭,緩緩地說了聲:“不疼……”那微弱細小的聲音和滿臉的淚水瞬間讓慕耀天更為心疼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