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在哪兒?”白玉堂好奇。
“嗯……在一條湍急的河流上面,兩旁還懸崖峭壁的,總之看地形,我覺得不是開封或者周邊的什麼地方。”展昭也很是困擾。
回到了開封府,趙琮已經審完了,還有他的一干黨羽被咬了出來,其中不乏在朝為官者,至於趙琮怎麼罰,等趙禎那邊下決定。不過以白玉堂和展昭的看法,估計是死不了,但難免關一輩子,很替八王和王妃傷感。
“貓兒。”
見眾人忙碌,白玉堂忽然拉了拉展昭,問他,“你有沒有看到枯葉?”
展昭一個愣神,隨即皺起眉頭,“對啊,怎麼沒看到枯葉?他不是和趙琮在一起麼?”
展昭和白玉堂找趙琮詢問,趙琮說,枯葉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趙琮身邊不少江湖人,但是對於枯葉卻似乎最為重用,問他理由,他說是林起落介紹的,一直帶在身邊,似乎也有些來頭。
展昭和白玉堂出門的時候,發現岑經也在四處找枯葉,三人便一起找,邊找,邊聊起了一些往事。
“當年,我與枯葉跟著岑別,隨生活辛苦,但三兄弟感情深厚。岑別早早離世,說來說去,也是因為這一雙眼害的。枯葉最後沒有繼承這雙眼睛,因為他很恨。如果沒有這種古怪的能力,我們岑家根本不會搞成這種命運。”岑經說著,輕輕嘆息,“這種所謂的能力,其實說不好聽的,就好像是詛咒似的,世世代代無法擺脫。現在岑家就剩下我跟他,我們有這雙眼睛,難免被人追殺,且生下來的子女也會有。甚至無子無女,與我們相愛或者親密的人也會有,簡直比冤魂纏身還可怕。”
“枯葉恨這雙眼睛或者岑家人的命運,這不奇怪,可他究竟要找誰報仇?”展昭不太明白“你們岑家的眼睛,不是天生的麼?難道找老天爺報仇?”
“凡事有因才有果,我們很早就分開了,他這些年調查的是什麼,我不得而知。但他會殺那麼多人,甚至無辜孩童都不放過,我還真是想不明白原因。據我所知,他身在某個派別之中,跟隨者某個人。此人神秘,他似乎是枯葉查清魔眼之謎的關鍵。”
“他身為江湖上著名的殺手,的確傳說過是哪個背景深厚的殺手組織一員。”展昭皺眉,“他該不會這頭辦完了事,就走人了?”
岑經一聳肩,“我會繼續找他的,不過……”
“不過什麼?”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問。
“他性格很怪異,心裡想什麼,我早已猜不到。”岑經輕輕地笑了一聲,“如果他不留下點什麼線索,恐怕很難找到他。”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也覺得此事有些棘手。
晌午的時候,南宮紀來了一趟,跟展昭和白玉堂耳語了幾句,說是皇上交代的,兩人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作罷。
下午,趙普帶著人繼續在外辦事,展昭和白玉堂幫包拯整理這次的案情。
公孫研究了一陣子血榕,出屋轉了一圈,發現小四子不見了,問了蕭良和蕭瑞,蕭良說,“小四子到馬房去了。”
“去馬房做什麼?”公孫不解。
蕭良對他“噓”了一聲,說是包大人的生辰快到了,槿兒想給他送禮物,想來想去,決定自己做毛筆。
公孫嘴角抽了抽,“他怎麼做毛筆?”
“用馬棚裡頭三匹寶馬的鬃毛做鬃豪唄。”蕭蕭瑞的回答讓公孫一蹦三尺高,“他不怕叫它們踢著?!”
蕭良擺手,“不能,那三匹馬才捨不得踢槿兒。”
公孫見蕭瑞打著個包袱,就問他,“要走麼?”
蕭瑞點頭,他要跟著長老們回大漠去,這次趙普給了他們庇護,趙家軍也在西北給他們建造了新的家園,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公孫讓蕭良送蕭瑞,自己接著找小四子。去馬房溜了一圈,小傢伙沒在,急得他團團轉。
這會兒小四子在哪兒呢?他跑開封府灶房後頭的巷子裡去了。那裡有幾棵竹子,鬃毛已經剪到了,黑白紅,抓了一大把小心地揣懷裡了,這會兒要弄根竹子做筆桿。他扒拉著竹竿,揪下一截來握住試了試,覺得還趁手,剛想回去,就聽到堆放柴草的防雨棚裡頭,有些動靜。
小四子往那裡喵了一眼,看到個人……靠著柴堆坐著。
小四子又往柴堆後邊湊了湊,心說這裡怎麼會有人呢?一眼,看到了一把破刀。破刀的主人緩緩地轉過臉,看到小四子的時候,也有些吃驚,隨即笑了起來,“你這小胖子,還真是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