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到處狼藉,之前蘇落看到的屍橫滿地那是錯覺,大家被震暈或是受傷,目前死者極少,所幸沒有併發地震帶來的泥石流洪水等等災難,楊二郎偕同那些鏢師也轉回來找穀梁鴻,彼此見面悉皆安然,穀梁鴻放心下來,然後讓楊二郎帶人到處搜救百姓。
“老爺,這種事交給官府就好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麼大的地震必定會有餘震,而且這裡房倒屋塌無處安身,我們可以不休息,然夫人身子纖弱不能勞累。”
穀梁鴻道:“此地今個瓦剌明個韃靼,哪裡有什麼官府,百姓都像是沒爹沒孃的孩子,完全是一種自生自滅的狀態,能幫忙還是幫忙吧,另外我們的貨物怎麼樣了,銀兩行李也埋在廢墟下,能找出來最好,還有,看見高公子沒有?”
高衙內就帶著灰狼邊應答著邊跑了過來,劫難餘生,大家見面都是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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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明,力所能及的幫助救治了一些百姓,穀梁鴻才帶著蘇落等人離開此地,繼續往東行進,中午吃了些乾糧只小坐片刻又接著走,直至黃昏行到草原上,唯有支起帳篷宿營。
晚霞染紅了半部天,蘇落歪靠在灰狼身上正在欣賞,穀梁鴻這個時候比較忙,忙著安排大家露宿之事忙著吩咐生火做飯忙著馬匹忙著貨物,還忙著和楊二郎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說什麼,說之前他把蘇落支走,理由就是這半邊天的晚霞:“你是畫家,畫家是需要觀察生活的。”
蘇落於是就樂顛顛的找了一處制高點。開始認真的觀察晚霞,高衙內湊過來坐下,吞吞吐吐的問蘇落:“你真的嫁給二爺了?”
蘇落忽然想起地震前他的那句話,說什麼穀梁鴻是她的公公,新仇舊恨,此時不報更待何時,她先是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繼而一腳把他踹下制高點,那傢伙慘叫著像個球似的滾落下去,她得意的拍怕手。又在灰狼背上蹭了幾下,不知高衙內幾日沒洗澡了,一股汗酸味。關於潔淨這個方面,男人無一例外的比不過穀梁鴻,他摸過東西務必洗手,蘇落非常喜歡他這一點,他身上永遠都是好聞的氣息。驀然想起他最近為何沒有了那月下香的味道?
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她急忙過去找穀梁鴻,走在帳篷門口,她只聽到一個尾巴:“給馮指揮使飛鴿傳書。”
馮指揮使?是不是涼州衛指揮使馮戰?蘇落合計。
穀梁鴻看見她進來,給楊二郎使個眼色,楊二郎就對蘇落施禮後走了出去。
他不說。蘇落也不問,不問的是他為何給馮戰飛鴿傳書,但有關月下香的事必須問。
穀梁鴻聽了。雲淡風輕的樣子道:“因為,沒必要了。”
蘇落不懂,定定看他等著解釋,不明白男人薰香身子有什麼必要之處,自己只是覺得神清氣爽罷了。
他飄渺的一笑。拉著她往自己面前坐下,捏著水囊餵了她一口。道:“認識你之前,我身邊有太多女子,算不算我自吹自擂呢,家裡的夫人們可以忽略不計,生意上認識的也不少,卻沒有傾慕的女子,然而我畢竟是男人,又喜歡豪飲和結交朋友,說起來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還真不少,且不分男女,如此怕自己亂性,所以那月下香的味道,其實是絕情散,也就是杜絕情慾的藥。”
他說的非常輕鬆,蘇落卻聽的非常痛心,斟酌半天憋出一句:“會有這樣的男人?”
不知是質問還是自問,或者只是感嘆感慨。
穀梁鴻手撫上她的面頰,詭異的一笑:“我有時感覺自己這麼多年不近女色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不是苦行僧,現在才明白是為了等你,怎麼辦啊你說,我苦了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得加倍補償我。”
蘇落愣了下,預感到他想如何,抽出自己想逃,被穀梁鴻一把捉住,不改霸道的口吻:“等下吃得飽飽的,攢了力氣伺候我,晚上我會比那匹灰狼還兇狠的。”
他貪戀她年輕的身體,整夜整夜的纏綿,半生的幸福彷彿都聚合在這幾天,每天說出最多的一個詞彙便是“落落”,連楊二郎耳濡目染,某天見到蘇落打招呼時忘記喊夫人竟然脫口而出“落落”。
只是蘇落最近有點怪,第一天早晨醒來,出乎預料的又哭了起來,問去,她道:“大娘二孃三娘四娘,畢竟都是你的夫人,雖然你並不碰她們,但她們還擔著你夫人的名聲,我不喜歡。”
穀梁鴻舉著她佩戴玉鐲的那隻手給她看:“你是我的夫人,她們的事,讓我慢慢解決好嗎。”
蘇落也知道他為難,唯有點頭。
然後行一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