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越野車飆到最高時速,腦子裡掠過秋小滿那張淡然又呆愣的清秀臉龐,內心煩躁得不行,那該死的捲毛羊,居然跟左毅單獨喝酒!
金雅兒靠在枕頭上,左手包了一圈白色繃帶,只是手背不小心被剪刀滑了一下。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又是靠著手吃飯的名媛,這麼點小傷也成新聞了。
她輕笑一聲,右手拿過手機按下號碼就撥了過去,“李琰軒,我忘了告訴你,如果你不按我們事前說好的來做,我有的是辦法毀了李心蕙和你們李家的每一個人。”
“呵!放心,金小姐,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化驗過了,的確如你所言,那點劑量剛好夠讓一個人忘卻最近半年的記憶。”李琰軒從平視鏡裡看了一眼車後座上還在熟睡的秋小滿,唇角勾出一股扭曲了的笑容。
金雅兒冷哼一聲,“我會派人去查驗結果,這件事過去後,我們互不相識。”
李琰軒掛掉電話,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瓶裝了幾毫升液體的針管試劑,晃了晃,又笑著裝回口袋。
車快開到了郊外才停下來,這附近零零星星散著幾座小型別墅,大概都是那些所謂的富豪有錢花不了,燒得腦子疼,蓋了幾個洋房週末娛樂用的。
這會兒天已經基本暗下來了,微弱的夕照隱隱約約拉出一長串碎影,印在地上。
李琰軒開啟車門,先附身親了一下秋小滿的額頭,用臉緩緩磨蹭了幾下,這才把人給橫抱出車內,往一幢獨立小別墅走去。
李心蕙嘴巴里叼著根女式細煙,雙手環胸,掃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扭頭衝她哥冷哼道,“男人有什麼好玩的,哥,你還跟司青搶這麼一個橫看豎看都沒點價值的男人,你是不是腦子抽了?”
李琰軒白了她一眼,扯開外套隨手一丟,靠在沙發上,仰頭吐出一口氣來,“這次多虧了你,要不車子開不進去。”
“這要是讓人家知道車子被開去把跟司青有牽連的人拐走了,估計能跳樓。”她冷笑了一聲。
李琰軒也沒說什麼,只是嘆口氣,又說道,“心蕙,B市的關係拖好了嗎?”
“哼!還用你說,王導對我可是言聽計從得很,不就個幼兒園老師嗎?小意思。”她甩了一下頭髮,吐出一口煙。
“那就好。”
李琰軒捏了捏眉心,從口袋裡掏出針管試劑,盯著大床上的秋小滿看了好一會兒,抹了把臉,自嘲地笑道,“你說哥是不是很混蛋?”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很恍惚,掙扎糾結痛苦不甘……
李心蕙僵了一下,幾步走過去,椅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微微昂著頭,才淡淡地說道,“哥,其實我早就看到秋小滿了,只是一直沒告訴過你。”
李琰軒僵了一下,沒有說話。
“哥,你還記得嗎?自從我淌了演藝圈這渾水後,家裡就跟我斷了關係,覺得我給李家丟了臉,幹得是不要臉的事兒。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就記得那會兒你摸了摸我腦袋,跟我說以後不想待了你養著我。”
李心蕙乾笑兩聲,繼續說道,“這八年來,我看得清楚,你在R市從零打拼,到處打聽,到處找他,有事沒事也摸著錢包裡那照片死看,晚上喝多了也小滿小滿的叫,很多次,我都想把你給敲暈了,一個臭男人至於這樣嗎?”
她用食指敲掉菸蒂上的褐灰,轉頭看著李琰軒,抬手摸了摸他頭,一字一頓地說道,“哥,以後你後悔了,我跟你一塊再把秋小滿的記憶給拾回來,沒事,我陪著你呢!”
李琰軒捂著臉,半晌沒說話,最後伸手摸了摸李心蕙的腦袋,站起身笑道,“沒事,哥不後悔,頂多讓小滿恨我一輩子,總比我留著個念想強多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針管試劑,走過去,盯著秋小滿看了很久,笑得特別溫柔,撫平他醉睡中皺起來的眉頭,柔聲喚道,“小綿羊,以後我罩著你。”
李心蕙轉身沒看他,盯著窗外最後一點餘暉,閉上眼,深深吐出一口菸圈。
愛,真他媽讓人遭罪。
司青幾乎把車飆成了飛碟,橫衝直撞地就給拐進了左毅家裡,大門一踹,直接上二樓把人給扭了起來,臉色鐵得難看之極,“你他媽地把秋小滿給老子交出來!”
左毅渾渾噩噩,不耐煩地拍揪著他脖領子的大手,眼皮子眯成一條縫,“糖塊?……你……你孃的……”
司青火大了,直接招呼著人臉就要往下撂拳頭。
這時,那名男下人連滾帶爬地跑進來,扯著嗓子大聲喊,“司少爺!秋先生給您送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