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你,你沒事吧?”郝老師仔細看著周晚晚。就怕在她身上看出一點不妥。
“老師,我沒事。”周晚晚在郝老師關切擔憂的目光中眼睛忽然就溼潤起來。
“老師,您受傷了,除了臉他們還打您別的地方了嗎?您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一點兒不對您都要馬上說出來,孟大哥會派人送您去醫院,您別擔心,他們是我哥的戰友,我現在安全了。”
周晚晚把郝老師扶到椅子上坐下,趕緊問他的傷勢。
“你這孩子!”郝老師長長舒了一口氣,“平時安安靜靜的,今天話可真多。”
周晚晚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都這時候了,郝老師還顧著逗她放鬆心情呢。
“別哭,別哭,老師沒事!他們還沒來得及打我別的地方呢!他們打我的時候我沒敢護著,就怕傷著了胳膊或者手,那就不能畫畫了!”郝老師動動自己完好的胳膊和手給周晚晚看,“咱們畫畫的,哪能不知道保護手呢!你說是吧!”
孟青看著都急切地關心著對方,卻都故作輕鬆地調侃著不讓對方擔心的師生二人,悄悄地走了出去,給他們關上了門。
周晚晚回身假裝翻辦公桌的抽屜裡,從空間拿出紗布和藥膏給郝老師包紮傷口,“您以後也得保護好腦袋,萬一傷著了,那也不能畫畫了!”
“知道了,這不是沒經驗嘛!”郝老師看著自己的小學生又是淚又是嗔怪的小臉兒,趕緊點頭。
“別動,藥都抹偏了。”周晚晚看著郝老師的樣子又笑了,“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這種經驗還是別積攢了,以後好好在畫室待著吧!”
郝老師又點頭,點到一半趕緊停下,現在只要周晚晚不哭了,讓他說什麼都行。
周晚晚給郝老師包紮好,又讓他喝了一杯放了靈液和能量補充劑的靈泉水,才坐下來跟他說話。
可是還沒等她坐穩,門就哐一聲被推開,沈國棟帶著一身罡風大步走了進來。
☆、第三五六章 懲惡
沈國棟臉上的表情太過駭人,身上的氣勢如見了血的野獸,眼裡充斥著嗜血殺戮的殘忍冷酷,嚇得郝老師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就擋在了周晚晚的面前。
郝老師永遠不會知道,如果他身後擋著的不是周晚晚,如果不是周晚晚及時從他身後露出笑臉吸引了沈國棟全部的注意力,他的生命已經在跳起來的瞬間就結束了。
剛剛,沈國棟和小張叔叔一進禮堂,今天帶兵過來的趙團長就過來彙報情況,小張叔叔緊緊跟在沈國棟身後,示意趙團長先停下,一切都等見了周晚晚再說。
可是在他們穿過舞臺旁邊的通道馬上要進入後面辦公區的時候,一個班長不得不攔住趙團長彙報情況。
陵安工人造反派司令部裡有一群人開始鬧事,叫囂著部隊插手地方事務,破壞工農兵大團結,不服領袖領導,反對革命,是想叛黨奪權。
他們今天接到的任務是控制所有與會人員,嚴加看守,待命。並不是要真正處決關押誰,所以這種情況下這位班長只能來請示趙團長。
快速前進的一群人被攔在了舞臺一側,作為重點看守物件,造反派司令部的人都被圈在舞臺上,周圍派士兵看守。
他們剛剛一個個大帽子扣下來,沒接到明確指示的班長不敢擅作主張,並沒有對他們採取什麼行動。
這些人耍慣了無賴,在陵安作威作福多年,早已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一見這種情況,更加囂張,幾個司令部裡的打手混混甚至開始試探著要對看守他們計程車兵動手。
小張叔叔剛要做出指示,沈國棟已經先他一步,抬手衝最囂張的一個混混就是一槍,子彈穿過眉心,那人應聲而倒。整個會場一下寂靜得落針可聞。
“帶路!”沈國棟手裡拎著還冒著淡淡硝煙的槍,對一直給他們帶路的一個班長冷冷命令。好像他剛剛殺的那個人連一隻爬蟲都算不上,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小張叔叔衝趙團長點點頭,趙團長趕緊代替已經嚇愣了的班長帶路。率先向辦公區走去。
沈國棟開槍的地方是舞臺側面的通道,外面大廳的人並沒有看見是誰開的槍,可是這一槍的震懾力量已經足夠,大廳裡所有的人都閉緊嘴巴,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被當場處決的人。
連暗暗鼓動手下鬧事的劉衛東幾個人都嚇得冷汗直流,一動不敢再動。
這些當兵的並不是嚇唬他們,再敢妄動,是真的會要他們的命,這跟陵安那些縮手縮腳的駐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