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沈國棟的身體,吃劇毒都沒事,能讓她的兩個菜給打敗?
雖然沈國棟說不讓她再做飯了,可是周晚晚覺得她還是得努力一下的,萬一以後能練出兩個拿手菜,偶爾拿出來哄哄沈國棟高興,也是很不錯的。
可是理想和現實的距離有時候真的是太遙遠了,當她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砂鍋,明明已經關了火,它還是咕嘟嘟不停地往外面撲著湯,眼看就要把煤氣灶淹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廚房簡直是在欺負人!
周晚晚急得端起砂鍋就準備把它放到水池裡去沖水,可是端起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砂鍋跟別的鍋不一樣,有把手也不能直接端,那個溫度簡直跟直接把手放到燒熱的鍋上是一樣的!
是直接扔了還是堅持端到水池裡,周晚晚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還是選擇了堅持兩秒鐘。疼也就疼這兩秒。反正事後她能馬上治好,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
如果讓沈國棟看到這個狼藉的廚房和碎掉的砂鍋,肯定又要擔心了。
可是事與願違,她最不想沈國棟看到的還是被他看到了。
沈國棟衝過來的時候周晚晚已經把砂鍋端到水池邊了。他一把奪過滾燙的砂鍋扔到水池裡,看到周晚晚被燙得血肉模糊的手,有一瞬間心疼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沈國棟根本就不敢去碰周晚晚的手,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跑,慌亂中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身後留下一串狼藉。
周晚晚被這一瞬家的事弄得有些糊塗,等反應過來時沈國棟已經抱著她往外跑了。
煤氣到底關沒關?周晚晚忽然有些不確定。萬一自己手忙腳亂忘記關了,釀成大禍就糟了!
“煤氣!沈哥哥,煤氣好像沒關!”周晚晚一著急,拿受傷的手去抓沈國棟的衣服,剛一碰上他,兩個人都疼得大叫了一聲。
周晚晚是手疼,沈國棟是心疼。
“這時候了你還惦記什麼煤氣!你!誰讓你又去做飯的!?”沈國棟的眼睛都紅了,努力控制著發抖的嘴唇和雙手,抱著周晚晚往外跑。“再忍忍,我們馬上去醫院!”
一番手忙腳亂的折騰,周晚晚的手被包成兩個大粽子帶回來了。
沈國棟的手也受傷了,可是他堅持不肯包得太複雜,只簡單上了點藥,裹了兩層紗布就不許別人再碰他的手。
面無表情滿身虐氣的沈國棟太可怕了,醫院的人誰都不敢勸他一句,連周晚晚都不敢在這種時候招惹他。
從醫院回來,沈國棟用他被燙傷的手去拿碗筷,把從外面帶回來的飯菜裝好。一勺一勺地喂周晚晚吃飯。
周晚晚看看沈國棟的手,一句話都不敢說,十分配合地乖乖吃飯,飯後漱口。又吃了水果,才小心翼翼地建議沈國棟,“沈哥哥,你也去吃飯吧。傷口不要碰水。”
沈國棟沒說話,準備把東西收拾下去,卻被周晚晚拉住。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做起來卻異常艱難,而且一定非常疼。
沈國棟低頭看周晚晚手上滲出黃色的組織液和血跡的紗布,再看看自己還沾著她血跡的衣服,心疼得像被剜掉一塊。
“沈哥哥,你別生氣,我以後不進廚房了,真的不去了。”周晚晚試著跟他開玩笑,“我算是弄明白了,那些廚具都是跟你一夥兒的,我一動它們,它們就各種不配合!”
沈國棟還是一言不發,一直盯著周晚晚的手看。
“沈哥哥,我不怎麼疼,真的。雖然看著嚴重,其實我受傷很容易好的。你看我從小到大都沒留下一個傷疤就知道了,我肯定比你好得快,不信咱倆比比?”
沈國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崩潰,又狠狠忍住,“小傻瓜,你,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一點傷,能有什麼傷疤?”
周晚晚想說被劉瘋子打得頭破血流那次,又想起來,那次沈國棟找到她的時候,她的頭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塊並不明顯的紅腫。
她確實是從來沒在沈國棟面前受過一點傷的,連割破手指流一滴血的時候都沒有。
從小到大,他一直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從來沒讓她受過一點點傷。
沈國棟說完又要走出去,周晚晚又一次拉住了他。
沈國棟不敢再走了,周晚晚的手不能再受一點折騰了。
她曾經白皙嬌嫩的手心已經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廚房砂鍋的把手上還有被硬生生扯下來的帶血面板,想起這些,沈國棟的心也跟著疼得血肉模糊。
“沈哥哥,這只是個意外,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