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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打量著附近的軍士天閣說:“上校命令我砍掉戰俘的頭,你來執行。”

天閣拒絕了。安藤告訴他“這是命令”。

一群人在警衛室裡圍著弗洛伊德亂轉。幫助拉吉醫生解剖馬弗的醫務兵臣野說:“所有的人都在談論著即將來臨的行刑。”

弗洛伊德不明白人們在談論他的行刑,他還保持著鎮靜,說笑著。

臣野說:“這名戰俘懂不少日語單詞。我們在他一邊瞎轉悠,並給他香菸。”

10分鐘後,來了一名警衛把他帶到彈坑邊,人群也跟了過去。

安藤大尉走出總部,正要跟著人群到刑場,卻發現指定的行刑人天閣不見了。

安藤說:“我去天閣的軍營裡找他,但沒有找到。於是我命令勤務兵去找他,並把他帶到現場。”

弗洛伊德和大約50名日軍士兵站在藤澤山的彈坑旁,離308營總部大約有300碼。

安藤走過來,告訴弗洛伊德他要被砍頭了,他給了弗洛伊德最後一支菸。弗洛伊德慢慢地吸著,沒說話,安藤又給他一杯威士忌,弗洛伊德也照喝了。

弗洛伊德被蒙上眼,他們讓弗洛伊德坐在彈坑邊,面朝西,背對皇宮方向。

這群人來到這裡已經有20分鐘了,但是這時指定的行刑者軍士天閣還沒有出現,現在安藤處境非常困難。可他還要繼續表演一番。

安藤說:“我朝周圍看了看,看見下士中村拿著刀,我走向中村,命令他‘砍掉戰俘的頭’。”

現在下士中村將是拒絕執行砍掉美國魔鬼腦袋命令的第三個人。

中村回憶說:“當大尉安藤命令我去行刑時,我說我不想幹,你已經安排了一個人去幹。”

安藤大尉穿過公路同醫務官拉吉商量,大尉和醫生又走回到下士中村身旁。

中村回憶說:“醫生拉吉走上前說他解剖就要晚了,大尉也咕噥著說,這是‘命令’。”

在這整段兒時間裡弗洛伊德靜靜地坐在彈坑旁,被蒙著眼睛。現在中村很不情願地抽出刀,用手絹擦了一下,從後面走到弗洛伊德跟前,瞄準了兩次,他慢慢地舉起刀砍了下去,然後走開了。

一名醫務兵說:“中村下士沒有完全砍下飛行員的頭來,他的刀只砍進了脖子的三分之二。”

二等兵伊首也回憶說:“一刀下去,立即血流如注。讓我感到噁心,因此我就離開了。”

莫里軍士說:“中村下士砍掉飛行員的頭之後,屍體翻滾了。我只是那裡的目擊者。但是在行刑之前,安藤大尉告訴我要借一支步槍和一把刺刀,站在一邊。現在大尉告訴我用刺刀刺這死屍。我沒有拒絕,因為是在公眾和軍人面前。儘管我不願那樣幹,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幹了。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讓我用刺刀刺一具死屍。”

1945年3月25日星期天上午11點,這個來自密蘇里州錫代利亞的男士,在珍珠港事件後應徵入伍的空軍飛行員,離別了他生活了24年零8個月的世界。

醫務官拉吉走上前對集合在一起的醫務兵說:“現在解剖屍體,全體醫務兵都要學習人體解剖。”一名士兵站在解剖區的周圍,阻止無干的旁觀者靠近。

後來一名醫務兵做了以下描述:

我看到帶血的屍體被仰面朝天放著,我聽到拉吉醫務官讓所有醫務兵靠近屍體,他就要動手了。我們總共有5名醫務兵。醫務兵臣野剝掉飛行員身上的衣服,袒露出胸和腹部。拉吉邊解剖邊講。

拉吉從飛行員的胸部到腹部切了一道口子,露出胸。我們觀察了大小腸的每一部分,醫生把刀切得更深一些,他拿出肺和心臟。叫所有人仔細觀察。他舉起胃讓人仔細看。一會兒他把肝取出來包在玻璃紙裡。

臣野說:“我跪在醫務官左邊,他在砍左腿,每當他砍到腱的地方,他就從我手裡拿出剪子去剪斷。他在切腿的時候,他告訴我拿好肉,別讓肉沾上土。我照辦了。”

臣野用玻璃紙包好弗洛伊德的肝和大腿肉(大約有8磅重)。一個士兵從臣野手裡拿去,送到的場那兒;其中一名醫務官在弗洛伊德口袋裡找到兩張照片。然後,他們向躺在彈坑底的弗洛伊德屍體上剷土。

那天晚上,的場和其他官員把一盤美味帶到莫里中將的總部。的場還吩咐人為宴會專門做弗洛伊德的肝。的場說:“用竹枝刺穿,配上醬油和蔬菜一起做。”

莫里中將回憶說:“的場來到我的總部,喝得爛醉。這塊肉被切成很多小塊,並且用尖竹棒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