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更別說是無故鳴笛了。路瑤定睛一瞧,白色的賓士g65,像是一輛小型裝甲戰車又現代感十足,正停在她們宿舍樓的對面路口。
眼下正值放學時刻,宿舍樓門口和路上都是人。大家都跟路瑤一樣,盯著那輛三四百萬的豪車,一是納悶學校怎麼會讓它開進來,再者,車上坐著的人到底是誰?
路瑤太清楚車上的人是誰了,她望著駕駛席的位置,車窗是反光的,她看不見車內人,可她知道,紀貫新此時此刻一定在看著她。
他來幹什麼?還非要弄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正想著,白色賓士又發出幾聲鳴笛聲,似是在催促路瑤,同樣也在提醒她,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眼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往車上看,路瑤是真的不想現在走過去,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
提起腳步,路瑤硬著頭皮來到車邊,拉開副駕很快坐上去。屁股還沒坐穩,更別提是開口說話,紀貫新已經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咻的往前一衝。
路瑤本能的抓緊頭上的扶手,這才勉強穩住身體。
轉眼間,紀貫新將車停下,路瑤定睛一看,這邊是夜大校內的園林區,晚一點會有小情侶過來這邊散散步,現在光天化日的,反倒是沒有人。
她側頭看向他,忍不住蹙起兩道好看的眉,眼睛也是微瞪的,不悅的道:“你要幹什麼?”
直到這會兒路瑤才看清楚紀貫新的臉色,哪裡還有往常的嬉皮笑臉,簡直就是一臉冰霜,眉宇間皆是壓抑到極致的暴躁和憤怒。
她正不解,他已經惡狠狠的瞪向她,滿是火氣的說道:“你以為你不接電話我就找不著你了?你是能跑得了和尚還是能跑得了廟?!”
路瑤本以為紀貫新這次來,是存心來找她逗悶子的。誰料這一上來就跟捅了炮筒子似的。
心底的詫異多過不爽,路瑤看向紀貫新,滿眼狐疑的說:“你找我幹什麼?”
紀貫新坐在駕駛席,胸口氣得上下起伏,聞言,他聲音冷漠中又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不答反問:“你說我找你幹什麼?”
路瑤都懵了,她怎麼知道他找她幹什麼?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盯著路瑤:“裝,再裝。路瑤,我看你的戲真心演得好,要不你別當記者了,我捧你當明星得了。”
這話裡話外全是揶揄,路瑤終是忍不住一臉的不爽,出聲說:“你把話說明白了,我怎麼裝了?”
紀貫新怒極反笑,都死到臨頭了還跟他這兒演戲,他真是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是不是你讓簡程勵去查陳友倫的?”他直直的盯著她看,不想錯過她眼神中的任何一點變化。
聞言,路瑤下意識的眼神略微躲閃。她這一沉默,已經算是預設了。
紀貫新氣得臉上的笑容更大,他嘲諷的說:“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和著我是弄個了奸細白眼狼在身邊養著?”
路瑤一皺眉,出聲回他:“是我讓簡程勵去查陳友倫的,怎麼了?就允許你們新銳欺負天橙,還不許天橙為自己證明開脫了?”
她不明白紀貫新這是哪來的脾氣,當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紀貫新斜眼瞪著路瑤,看她回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氣得牙根癢癢。薄唇開啟,他聲音幾乎是咬碎了發出來的:“怪不得跟你提起天橙被告的事兒,你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我還真以為你跟簡程勵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如今看來,原來是私下裡已經找到了陳友倫劈腿的證據,有了把柄,壓根就沒想過向我低頭呢是吧?”
路瑤本是一臉不爽加防備的回視著紀貫新,可突然聽到‘陳友倫劈腿’和‘證據’這樣的字眼,她頓時臉色一變,眼中難掩意外。
紀貫新‘哼’了一聲,滿臉嘲諷:“你這是什麼表情?意外我是怎麼知道簡程勵手上已經拿到陳友倫的把柄了是吧?”
路瑤一聲不吭,她是意外,只不過不是意外紀貫新所想,而是意外簡程勵手上竟然握有陳友倫劈腿的證據。可是,他為什麼沒有跟她說?
是剛剛才知道,還沒來得及說嗎?
她的沉默讓紀貫新的怒火愈演愈烈,皺眉看著她,他想起她在他面前的示弱和低頭。感情不是他威脅的有多好,而是她憋著一肚子的壞水兒,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喉結上下一動,紀貫新冷聲說:“路瑤,事到如今,我實話告訴你。陳友倫是劈腿了,那晚我跟周夢怡在一起,是因為她知道陳友倫劈腿,所以找我去吐苦水的。我跟周夢怡從小玩到大,我拿她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