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閉著眼睛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藍染，我想確定你對我的感情和你的心願。現在看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而我的立場也已分明。

101。亞洛尼洛的死亡

“寧季，那個腳鏈我去掉限定範圍的理由，你明白的吧？”藍染知道我沒有睡，也是，睡了五天，再一沾枕頭就睡著我就跟豬沒有區別了。

“……在必要的時候，我會成為你的刃。”認命地再次睜開眼睛。藍染不會需要一個累贅，所以我只能成為他的弱點，絕對不會成為他的累贅。去掉限定不代表他放任我自由，這點我一開始就明白。

“我美麗的無數之刃，希望你不會有出手的那一天。”他的語氣如此真誠。

“哼。”我卻以此回應，藍染的表面文章永遠都是做得最好的那一個，毫無疑問，哪怕是對我。

“反正睡不著，陪我聊天吧。”對於我的反應他沒有生氣，只是用手指撫過我的臉頰，半命令的口吻。

“你今天故意拿崩玉給井上小姑娘看了吧，用銀的話來說，‘藍染隊長壞心眼’。”我一翻身，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不去看他的表情。

我的睡姿給了他抱緊我的理由，於是他的手臂收緊，把我深深地按在他的懷裡，似要使我們融為一個整體。“說真的，寧季你什麼都知道，我很沒有成就感。”

“我也知道不了多少了……你很快就會有成就感的。”我輕笑一聲，繼續轉移話題，“我們聊聊屍魂界裡的人吧。比如雛森小妹妹？”

“為什麼要聊她？難道寧季你吃醋了？”他調笑地聲音近在咫尺，有力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抬起，使我與他對視。

“沒有啦。”我移開目光，“只是覺得她很可憐啊，一心一意憧憬的人竟然捅了她一刀。”

“雛森君的事情，我也覺得很遺憾。只是可惜，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藍染笑得雲淡風輕。

“嗯，說的是啊。”藍染雖然利用雛森，但心底仍舊是懷有溫柔的，可惜他們都不懂，他的溫柔天生與殘忍並存。“不過，我沒有雛森小妹妹脾氣那麼好……我是有仇必報的，哼！”

瞭解我如他，不會在意我說出這般孩子氣的話，只是寵溺地笑。“說起來，寧季這段時間又強大了不少啊。”藍染總能夠感知我真正的實力，就像當年從沒有顯現過靈力的我，卻被他拉去了真央。

“薩爾阿波羅說的對，那個浦原製造的裝置早就與我融為一體了，現在我的身體才算是真正地完整，所以進步會大一些吧。”我撇嘴，薩爾阿波羅是一個很有才能的科學怪人啊。

“十刃裡還真是人才濟濟。”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那你現在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了呢？”

“一個吊車尾不可能一夕之間擁有天才光環的。”我笑，“雖然今世的我已經在以前的能力上翻了倍，可也沒有強悍到可以和十刃媲美的地步。”

“寧季太謙虛了，我說的是你的卐解。”藍染的目光像是射線就那麼毫無掩飾地看過來，像是要把我看穿。

“那也不會強悍到‘藍染大人’這樣的，頂多跟你同歸於盡。玩笑啦，別介意。”我說完馬上辯白似地搖搖頭。

“嗯，我知道。我沒有在意。”拍了拍我的頭，藍染安撫性地聲音近在耳邊。他的唇帶著熟悉的溫度，在我的頸側吸吮，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記。

一夜無眠，相伴到黎明。在清晨的時候我終於還是睡了過去，可這回讓我驚醒的是第九十刃爆發的靈壓。很強大，而且和他糾纏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靈壓……

糟糕！是露琪亞嗎！一晚上沒有睡覺也是為了看他們什麼時候開打，卻在關鍵時刻睡著了！

拿上斬魄刀，我一路瞬步向第九十刃的寢宮趕去，遠遠就看到已經破了個洞的牆壁。已經晚了嗎？！咬咬牙，我加快了瞬步的速度。在衝進亞洛尼洛的寢宮的時候，我還是看見了我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露琪亞的白刃已經刺穿了亞洛尼洛的頭……滿地都是他頭部試管的液體，露琪亞也脫力了，暈倒在地上。

再也剋制不住，我尖叫起來：“海燕！！！”

趕到他身邊，我一時愣住了，對著那粘稠的液體，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於是在呆滯了幾秒後，我瘋狂地用刀反覆劃過那些四處流淌的液體：“只差一點了只差一點了！為什麼不等我呢！為什麼見到露琪亞你也不肯以自己的意志控制這具身體呢！啊……不是不肯，是我來晚了，你還不能夠吧……”海燕再也不能恢復人形，一切都是無用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