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要什麼,我說想要個飾物,他便帶我去王城最大的玉商那裡,我挑了這隻玉鐲,他罵我沒出息,卻還是買給我了…。。。他知道,我是在替媳婦備著……"他拉起她的手,將玉鐲緩緩套入了她的手裡,深深凝視著她,眼波流轉,一字一句的認真說出:"生死闊契,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美玉溫潤,冰涼沁骨,接觸細滑的面板片刻後,玉身的溫度立刻上升與她的手腕一致,似為一體,好像成了生命中的一部份,她的眼淚突然劈哩啪啦,一滴滴落了下來。
他臉色變了一變,猶豫的問:"妳不願意?"
她退後了幾步,微微抖著,顫唇道:"我被父王許給他人了……,要讓聶家退婚,談何容易?"
只怕麗妃不會善罷干休。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龐,雲淡風輕的笑著,"其實,太子跟皇后不願妳落入麗妃的手上,嫁入聶家,已經將妳偷偷許給我啦,此次出宮,我們不會再回去了,我們去找一個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定居下來,生兒育女,每天望著旭日東昇、日落西沉,一起春天賞花、夏天泛舟、秋天採菊、冬天觀雪,安穩平靜的過上一生。"他帶著淺淺的笑意,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她愣了一愣。
難怪哥哥非得要帶著她出宮不可,難怪母后送行時神色那麼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原來……
可以跟著心上人共效于飛,她連作夢都在想。
可,她能那麼自私嗎?
若她跟俞仲凡私奔了,哥哥回去該怎麼交代?面對麗妃的壓力,她父王該怎麼辦?
俞仲凡前景看好,將來大有可為,俞大將軍對這個兒子寄予重望,她怎能毀去了他的前程?
她遲疑,躊躇著,他卻將她輕摟入懷,輕聲道:"妳別擔心太多,陛下只是深藏不露,我們不回去,他還是會有辦法對付麗妃。"
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安全,她捨不得推開,如果時光能夠靜止在這一刻的話,她願意付出所有的一切。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雙唇。
那觸感,是溫暖而溼濡,與龍兒的粗暴生澀截然不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沁入心肺,令她想忘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為了追回她的皮毬,在斜坡上滾了好幾圈,最後他傻傻笑著將皮毬抱回來給她,衣衫凌亂,身上沾了好幾根細草,那一天,籃天白雲,風和日麗,微風拂面而過,她的心微微觸動著,那日是他初次進宮的日子,一身侍衛戎裝,英姿煥發,那淡淡的香草味兒,她原以為是他滾過草皮的味道,後來才發現不是。
他的吻更加的熾熱起來,像要吸盡她的靈魂般地火熱纏綿,她的腦海裡不停的迴盪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愛語。
彼此深埋多年的情愫,慢慢的滲透出來,瀰漫繚繞在周圍,纏綿扉惻。。。。。。"俺的兄弟現在怎樣啦!"倏地,門外傳來張漢粗裡粗氣的聲音。
話聲剛落,張漢已笑容滿面的推門進房。
他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瞧著房間裡緊張兮兮,迅速分開的兩人,歪著腦袋問道:"咦,你們的臉怎麼漲得那麼紅啊?天氣太熱?"轉頭瞪著視窗隨風飄起的白紗帳幔,不解的自言自語,"這屋裡挺涼快的啊?!"
安珞羞紅著臉,低下頭,輕輕的說:"我……先回房……"不等回話,竟一溜煙的跑了。
居然還在門口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俞仲凡一時緊張,差點兒飛奔過去。
張漢卻拉住他,笑道:"別急,別急,俺老子有正事找你呢!"
俞仲凡回過眸來,"正事?"
張漢是個粗人,向來直來直往,也不客套,熱絡的拍著他的肩,豪爽的大聲笑道:"俞兄弟,老子欣賞你,你比俺老子頑固,比俺還打不死,所以俺決定了,俺要認你當兄弟!"
俞仲凡聽了,差點噎住,他跟隨太子出宮調查賬銀被劫之事,在帶公主遠走高之前,便是個太子校尉身份,他的一言一行,均身關太子的名譽,他豈可與山匪稱兄道弟。
話說回來,劫賬銀若是這批山賊所為,敞若結交了,將來豈不互相傷心?
"承蒙壯漢抬愛,俞仲凡受不起。"他忙作揖,恭謹的婉拒。
張漢睜著銅鈴大眼,死死的瞪著他,模樣兒煞是恐怖。他暴怒的吼一聲,惱羞成怒,拍案罵道:"他娘滴,敢情你是瞧不起俺老子的山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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