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點點頭,道:“對不起,那天日照太沖動了,害的風姑娘也差點……”尚方德沒有說完,可足以表達他心裡的歉意。
提起尚日照,風溪有些奇怪,問道:“他怎麼會用那麼笨的辦法呢?”
尚方德嘆了口氣,道:“哎,這說起來話長了,父親死後,留下一句話說是但凡能奪得天下的人都可以入祖墳,風姑娘也許不知道,日照的母親出身青樓,而尚家歷代的規矩是非正室的子女包括妾室都不能葬入祖墳。在父親死後不久,日照的母親也抑鬱而終。而日照的母親出身卑微,是不允許葬入祖墳的,可偏偏他的母親對父親一往情深,臨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陪在父親身邊。所以日照才這麼拼命的想要奪取天下,為的是他的母親能夠陪在父親身邊。”說起尚日照母親的時候,尚方德並沒有因為她的出身卑賤而現出一絲鄙夷的神色,足以見他的敦厚。
聽尚方德這麼一說,風溪倒是有些可憐尚日照了,忙道:“那他的母親現在?”
“風姑娘放心,日照的心願我怎麼能不幫他達成,雖然族中大多數人仍然反對,但是日照母親的骨灰連同日照的我都已近葬在了祖墳裡。”尚方德一口氣說完,又感嘆道:“真是天作孽啊,日照剛出生的時候就有一個和尚來家裡說日照的命不長,除非換血,當時家裡人都以為他是胡說八道,都沒當回事兒,沒想到竟然應驗了。”
“換血?”風溪倒是聽說過這樣的方法,像尚日照這種不能見陽光的人大都是體內的汙血作祟,將渾身的血液換了遍,便像是重生一樣,只是這樣也危險之極,稍有不慎,便會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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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可惜日照都不在了。”尚方德的眼角溼溼的,掛著雪花,不知是雪花融化了還是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風溪忽然就起了疑,像尚日照這麼聰明的人,不會用到炸藥這麼笨的方法吧?她的腦海裡一出現這樣的念頭便被自己嚇了一跳,難道那日見到的竟都是假象?慌忙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福玲見他們說話,冷哼一聲道:“九哥哥,你看看她,在你面前竟與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真是不要臉極了。”
羅裕皺眉,道:“郡主,阿溪不是這樣的人。”
福玲的話就連青葉都聽不下去了,道:“不管你有多高的地位多麼尊貴的身份,但是你的言行舉止讓你變得庸俗無比。”
這麼罵人的方法倒還是第一次聽到,風溪的耳力好,“撲哧”一聲笑道:“青葉,你說的這麼文雅,當心有人會聽成讚美的話啊。”
福玲見她取笑自己,怒道:“你,九哥哥怎麼會喜歡上你這麼個人啊。”
風溪當她是個小孩子,亂耍耍脾氣而已,也就不跟她一般見識。
尚方德走到羅裕面前,道:“九殿下,希望你好好待風姑娘。”
說完轉向風溪,又道:“風姑娘,我還是想要打敗你。”
風溪樂呵呵笑道:“雪中舞劍倒是景緻,可是這銅錘還是算了吧。”
“不,我發過誓一定會打敗你,反正接下來我也沒什麼事兒,我定會練好武功等你回來。”尚方德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著極其認真的尚方德,風溪心裡不讓不忍在說什麼,其實她怕自己將來眼睛真的看不到了,又如何與他比武呢?便道:“好,那你等我回來。”
福玲冷哼一聲,又道:“九哥哥,你看看她,竟然還與男人打情罵俏。”
風溪心裡把她當成小孩子,有些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此刻見她越發的放肆,心裡惱怒,抬起手掌就摑了下去。
“我敬你是郡主,尊重你,可是偏偏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說出這麼不合你身份的話來,這一巴掌只是警告,我風溪不會任人欺負而不還手的。”
福玲被她一掌摑的差點撲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雙手扶著臉頰,怒極,眼角噙著淚珠,道:“你,你打人。九哥哥,她打我,你要替我報仇。就連父王都從來沒碰過我,你竟然打我。”
羅裕看著福玲的臉上五個清晰的指印,再看看阿溪一臉的怒氣,什麼也沒有說,招了招手,便有人過來。
“把郡主送回去。”她是福王爺的愛女,自小嬌生慣養,恐怕這還是第一次挨巴掌。
福玲見羅裕並不為她說話,一手捂著臉,任由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一手指著羅裕道:“九哥哥,她這麼欺負我,你竟然都不幫我。”顯見是委屈至極。
尚方德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