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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回頭想知道九皇子為什麼會在洞房花燭的時候還有時間出來。

羅裕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進屋,關上門,抬腳將桌椅板凳踹的霹靂啪啦響,又順手將窗臺上的一對青花瓷瓶仍在地上。

一時之間,新房裡“碰啪”之聲不絕於耳,傳進那群來聽牆角的人耳朵裡,都是大喜,九皇子這麼威武,連洞房花燭都這麼與眾不同,卻又惋惜要是剛剛多待一會,豈不是可以看一出好戲了。

只是在那樣的眼神下,恐怕很少有人站得穩吧。

在連綿不絕的響聲中,羅裕走到床前,有什麼東西滴落在床單上,然後再次推開門,走了出去。

風溪的鼻端傳來淡淡的血腥味,皺眉,做戲都做到這份上了。只是剛剛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跟那句她聽到之後記了很久的話,唸了很久的話很相似。這個念頭剛一出,風溪就把它打消了,怎麼可能呢,眼前說話這位可是羅菱國堂堂九皇子,怎麼可能是自己在扶風縣大街上見到的那個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實在沒辦法把這冷冰冰的話還有剛剛的暴力行為同她在街上遇到的那個人放在一起。敢情是自己唸了太久,都出現幻覺了。

不過他剛剛說自己心裡有人了,看來這人不是德馨公主,應該也不是來鬧婚禮的郡主福玲,否者他不用在聽到皇上說,有朝一日你遇到喜歡的人,不管富貴貧賤,朕替你指婚的時候,心裡的欣喜波動。看來這個九皇子愛上的人應該與他真的是門不當戶不對,相差懸殊。

聽著羅裕離開的腳步聲,風溪掀開斗篷,入眼的便是滿室狼藉,還有月白色的床單上那一抹刺目的紅色。

風溪淡笑,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只是她真的要在這樣的一個房間裡待到天亮?

正文 我去找他

風溪猶豫著,決定還是不要浪費德馨公主的一番苦心,看看明日的情形,再做決定。

卻也不想睡在這張床上了,起身找了塊沒有被瓷器碎片波及的地方,盤腿坐下。

第二天一大早,門還未開,就聽到“碰碰”的敲門聲,連帶著緊張短促的語氣。

“九皇子妃,不好了,殿下留信說他去了戰場。”

信是留在書房的,被清早打掃房間的婢女發現,頓時大吃一驚,新婚之夜剛過,九皇子就拋下新婚的妻子去了戰場,這可不是小事兒。恰巧皇上左等右等不見新婚的兒子和媳婦來敬茶,派人來詢問。

婢女情急之下就來敲門了。

去了戰場?這麼著急,風溪笑,這不也正好嘛,她正愁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裡的人,怎麼面對皇上,如今正好有了一個理由讓她不用去面對了。

拉開門,風溪風一樣的闖出去,也只留下一句話。

“我去找他。”

婢女看的目瞪口呆,她甚至都沒看清九皇子妃的長相如何,只覺得一個瘦削的白色身影從眼前飄過。

“這,這可怎麼辦啊?殿下留下一封信就去了戰場,九皇子妃只留下一句話也跟去了,該怎麼對皇上說呢?”

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了。

剛剛送走了皇上派來的人,又有一個登門了。

“九哥哥,九哥哥呢?”卻是郡主福玲,她吵了一整夜,鬧了一晚上,卻被皇上派人看的死死的。一想到九哥哥和別人拜堂成親,和別人洞房花燭,她就覺得心疼難忍。一大早,好不容易藉著上茅房的機會甩開皇上派來跟她的人,就來找羅裕了。

福玲是這裡的常客,這裡的每個人都識得的,也極喜歡福玲直來直去,毫不做作的性格。

“郡主,殿下去戰場了。”

“什麼,九哥哥去戰場了,他怎麼可以不告訴我一聲就去了呢?”嘟囔著,卻又喜笑顏開,“九哥哥什麼時候去的,他不喜歡新娶的妻子,對不對?”

“這……”婢女猶豫著,不知該怎麼回答,昨晚殿下和皇子妃那樣激烈的動作,能解釋為不喜歡嗎?卻又知道眼前的女子昨天在九皇子的婚禮上大吵大鬧的事情吧,便猶猶豫豫的不知該如何說了。

“你倒是說話呀,算了,九哥哥新娶的妻子呢,我倒要看看什麼樣厚臉皮的人非要嫁給九哥哥。”福玲見他支支吾吾的,心裡著急,急道。

“皇子妃也去了戰場。”婢女的一句話把福玲驚的半天都沒什麼動靜,一臉受傷到極致的表情,嘴裡喃喃道:“九哥哥都不肯帶我去戰場,嫌我礙事兒,他怎麼就肯帶她去呢?”

看到福玲失魂落魄的模樣,婢女心有不忍,便道:“是殿下先走的,然後皇子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