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因為她而廢了吳皇后,升了她做貴妃開始,她就已經變了。
連她也變了,沒有變的,是他的幼稚吧!
他不確定,如果沒有遇到皎潔如月般的人,他要多久才會醒覺。
“不好嗎?”李尋歡試探問道,如果對方應是,那以後慢慢可以掐了綺思,而如果說不好,還直言出口……李尋歡也算能開口直接拒絕了。
朱見深聽這反問,先是一抖,猶猶豫豫著,最後還是吶吶應道:“好,當然,好,我就怕你不知何時就一下子消失不見,再也尋不到蹤影,你,不能天天來嗎?”憲宗覺得自己已退了一步,所以作為交換,要求便也敢多提了,居然說出天天見面,之前還想過即使半個月見一次也好呢。
李尋歡這可犯愁了,明顯看出對方這個“好”字不過是敷衍,也許懂了也裝作不懂,如此緩衝才叫人為難,因為他又不能直接對憲宗說你不要喜歡我我已有心上人,畢竟二人都是男子,那樣直白地說出來,不與對方決裂才怪!
史書上關於憲宗的記載,難得一位深情的帝王,直到他死都榮寵萬貴妃,政績上也不算昏君,而近來認識之後,更覺是個不錯的孩子,因此不忍與之決裂。
“不行。”
憲宗一噎,可沒想到對方拒絕的如此乾脆——再如何好說話也是帝王,長久以來已不記得被人拒絕是什麼滋味啊。
“為什麼?”他問的也乾脆。
李尋歡見對方沒生氣,更能放得開了,只是,沈浪事後不要再亂吃醋才是。
“你呀,真是太大意,我夜入皇宮幾乎如入無人之境,你也不知危險,身為帝王,怎可如此任性,以後要是被人知道每日這個時辰乾清宮都能走空門,豈不是給刺客機會!”
帝王也有賤骨頭的時候啊,此刻被訓斥了,卻反而高興。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宮中耳目眾多,要是被別人利用了呢。”
“呃,呃,那我以後叫高手在暗處盯著。”
李尋歡輕輕搖頭。“還想唬我,現在也有高手盯著可距離太遠,如有厲害傢伙闖入,他們又怎來得及……不用為我擔心,如果進不來,我會放倒其中一個。”不待憲宗說出心裡面想著臉上已經寫出的“那你能天天來了嗎”的話,李尋歡就打消了對方的念頭。“我自己也有事忙,以後,說不定可能會與你天天相見。”
這句話只不過是因他畢竟要入朝為官,如每日朝會的話,如品級足夠的話,的確有可能天天相見的。可聽在憲宗耳中就不同了,幾乎等同於他已經答應了對方的追求一般!
朱見深激動地抓住李尋歡的衣襬。“其實,其實……”其實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口,因他也知道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口的好,因此最後變為詢問現在不能天天來,那麼下次見面的時辰。
因著沈浪關係,李尋歡真想不再私底下會面的,但朱見深卻可憐兮兮說上次見面的時候他生辰剛過,本以為之前能等到他,約定想要到了晚上一同過生辰,可日子生生過去了他才出現,而上次見面一個激動又忘記說……
可憐巴巴這種招數,認識李尋歡兩天的人恐怕也會用,而李尋歡就是心軟,因此答應臘八的晚上,還猶猶豫豫地想要禮物——越發不客氣了。
而如此,回去跟沈浪說起時,沈浪大方同意了,還說跟李尋歡一起去。到了熄燈睡覺的時候,又親又啃又吻了一陣,李尋歡明白這還是吃醋了,只不過採取了“處罰”措施而已……
進入臘月後,不想傳來經久不見的獨孤傷的訊息,對方打算帶快活王來他這裡治病——李尋歡和沈浪這才知道,原來這幾年銷聲匿跡,原來快活王病了!
會試
“內練精氣神,外練筋骨皮”為各家各派武功準則,不算純粹的粗淺拳腳,稍微高深一點的武學都是內外合一、形神兼備的。而既分成各門派、各流派,便說明武學既有共同點,也存在極大的不同,不只身體所長期修煉、且已長成身體本身的熟練、適合的手眼和身法這些外功,還有更為微妙、差之毫釐便會謬以千里的內功。
一口不能吃個胖子,徐徐圖之,欲速則不達,這話誰都理解,但有時候再聰明的人也會犯錯,明知故犯,懷著僥倖心理、過於自我相信的故犯。
經年別過,再次見到快活王的時候,即使有了心理準備李尋歡也是吃驚不小,與回憶當中的快活王真的是天差地別。
李尋歡和沈浪進入客棧的房間內,便看到快活王躺在床上,他們進來也沒有睜開眼睛,似是睡著了。面目已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