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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心鬱難解

在各種宴席上取笑她,語中帶刺,讓她受盡排擠。

被人為難,潑酒,誣陷,推進池子中,出盡洋相。

夢中的自己,儘管是遇上了這些糟心事,可也卻從未與夫君說過半句委屈的話。

他們之間的話很少,見面時,她總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

他總是很忙,忙得只會半個月進行一次房\\事。

說他不重欲,對她毫無興趣。卻又不盡然,每回她都能感受肌膚觸碰的熱度,感覺得到他的放縱,他的沉淪。

可下了榻,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她也逐漸明白這些雲雨之中並無感情。

主母不喜,婆婆厭棄,夫妻感情淡薄,這些事情都無人訴說,只能埋在心底。

她阿孃早逝,只她一個孩子,和眾姐妹也不親密,所以在孃家中無人訴說。

無論是侯府,還是外邊的所有人,都讓她壓抑得無法喘息,漸漸的,夢中的自己逐漸消瘦。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體也越來越虛弱,眼中沒有了任何的光亮,形如枯槁。

不再盼著侯府的人對她有所改變,不再盼著日子能好起來,更不再盼著丈夫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成婚第三年,年僅十九歲的她鬱鬱而終。

夢中她的離去在侯府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在夢中她曾看見過尚書之女問過沈寒霽,問他可曾對亡妻有過一絲愧疚。

他答,未曾。

尚書之女繼而追問他可曾對亡妻有過半分喜歡。

夢裡邊的夫君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梢,淡淡道:“她與我而言,只是妻子。”言外之意,並無半分喜歡。

溫潤的聲音此時卻顯得涼薄了起來。

話本中還有一句話,猶如洶湧的潮水,狠狠的擊打在溫盈心底,讓她透不過氣。

那段話是——在沈寒霽的記憶中,他的亡妻溫氏總是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爭不搶,幾乎讓人忘記了她的存在。不在了數年,他幾乎都記不清她究竟長什麼樣了。

她離世的第八年,官拜宰相的沈寒霽依舊未娶。

至於他為何不續娶,溫盈雖不知原因,但也知道不是在記掛她。將來他究竟有沒有續娶,她也不知道,因為他成了宰相那時她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怔忪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