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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被何人所害呢?

古怪的天氣,古怪的壁畫,古怪的死法,古怪的屍體。

眾人疑竇叢生的同時,不免也覺得背後一陣發涼。若此事真與六凡寺脫不了干係,那接下來的山路,必然不會好走。

“管他孃的。”李吞滔低吼一聲,站起身來,“等咱們上了六凡寺,把那老禿驢抓起來,老子還不信問不出來了。”

行正聞言,眉頭微蹙,卻是沒有再開口。

“既如此,各位請加快腳程,隨我儘快上山。”索盧崢舉起火把,轉過身。

“是啊,等到了山頂,就真相大白了。”

“趕緊走,趕緊走,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了。”

議論紛紛中,隊伍開始移動,向著山體深處行進。等走出冰洞時,迎接他們的不只是春天般的溫暖,還有王沓的下半身。

芳草碧茵間,王沓的下半身靠在樹前,像一個安靜的賞花者,只是缺了半具軀體。

“王舵主——”看到此番景象,不少與王沓交好的幫眾都擦了擦眼角。眾人合力,把王沓的屍體拼齊,葬在了樹下。

“兄弟,等我上山為你報了仇,再來看你。”李吞滔在他的墓前插上木碑,咬牙道。說話間,一道炸雷聲“轟”地一下,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你們看!”

有人驚叫一聲,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眾人看到了十分怪異的景象。此處春風和煦,不過數丈之外,就是夏雨傾盆,再過一段路途,是秋風蕭瑟,通往山洞的最後一段路程,則是白雪皚皚。

短短一段山路,卻飽含春夏秋冬四季之景,不可謂不壯觀,不可謂不奇異。

山中異色橫生,但山路卻並不難走。雖有春露秋風,夏雨冬雪一路相伴,但走起來還算順暢,一行人沒費什麼功夫就走到了掛著“六凡第三窟”木牌的石窟前。

“進。”索盧崢簡短道,先行探入了石窟。

外面雖大雪紛飛,石窟內卻溫暖乾燥,十分安逸。與前兩個石窟類似,石窟腹部最大洞穴中,畫著一副巨大的佛畫。畫中是一派人間景象,有夫妻舉案齊眉,有牛羊盡情馳騁,有文人戴冠著袍,持物而立,也有武士跨馬提槍,縱橫跅弛。

賈無欺遠遠看著壁畫,自言自語道:“春暖夏熱,秋涼冬冷,苦辣酸甜,皆是人間。把人道畫在這裡,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嶽沉檀抬眼看他:“伍兄此話頗有禪意,不像一般江湖人所言。”

賈無欺嘿嘿一笑:“我一屆粗人,閒來發酸,做不得數。”

嶽沉檀垂下眼簾,片刻後,道:“貴幫弟子死於少林刀法之下,伍兄還願與我同行,此等心胸氣度,絕不是什麼粗人。”

賈無欺撓撓頭,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作答。嶽沉檀若是冷言冷語,他倒能應對自如,只是現下這人不知為何改了性,一個勁兒的誇他,這可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他狐疑地瞟了嶽沉檀一眼,難道此人喜歡矮黑胖?

怪不得以前自己不招他待見了。

賈無欺瞭然。

嶽沉檀見這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表情十分精彩。他靜靜看著,也不出言提醒。人說畫人畫皮難畫骨,其實除了骨相,最難改變的,還有神情。

可惜這樣的風景他未來得及完全欣賞完,就被一個不識趣的人打斷了。

“嶽兄,可否借一步說話?”辜一酩走到嶽沉檀面前,拱手施禮,翩翩有禮道。

“師——咳,樂兄,你找嶽兄有什麼事嗎?”賈無欺站在嶽沉檀的輪椅後,看著他師兄的笑臉,十分摸不著頭腦。

“有些事想要跟嶽兄商量。”辜一酩伸出手,越過嶽沉檀的身體,揉了揉賈無欺的腦袋,“怎麼,伍兒不放心我嗎?”

他明知道賈無欺不是放心不下他,可偏就要這樣問,果不其然,被他手臂越過的人唇線又繃緊了幾分。

辜一酩眯了眯眼,收回手,笑得十分盪漾。

賈無欺理著自己被揉亂的頭髮,有些鬱悶道:“不是。方才索盧大人說今晚就在這落腳,為防意外發生,大家還是別亂走的好。”

“放心。”辜一酩完全沒把索盧崢的警告放在心上,“有我和嶽兄在,能有什麼事發生。”

洞外,風雪飄搖。

辜一酩率先跳出洞口,站在厚厚的落雪上,轉身回望:“早就聽聞嶽兄大名,如今有幸一見,小可心癢難耐。不知可否有幸請嶽兄指教一二?”

莫名其妙的比武邀約,嶽沉檀卻答應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