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臨走之前,巫小云還讓姚黑子給萍兒留了一筆錢,讓萍兒給小海買些營養品,還特別叮囑了,這個錢不能告訴小海是她給的。
回到旅店,姚黑子向巫小云彙報了一些情況。
“您讓我找的衛嘉和餘佑霖,他們一個現在海關,一個在貿易公司工作,答應了明天會過來。”
“你沒把這裡的地址告訴他們吧?”
“沒有,我約的是前面街上的茶樓,地形我都偵查過了,鬧市區,人來人往,四通八達。”
“嗯,明天你先過去,確定沒有危險,我再出現,這兩個人跟其他人不同,我不能保證他們現在還能跟我是一條心。”
“明白!”姚黑子點了點頭,他有些明白為什麼巫小云然他準備一批人了。
上海這個地方,一個人離開了三年,變化是很大的,何況這三年局勢動盪,上海灘可是個城頭變幻大王旗的地方。
就算是杜老闆也不敢說,他在上海就一定安全的,日·本人難道不想殺他嗎,可他們沒膽子承受殺了人之後帶來的巨大負面影響。
上海一旦經濟蕭條,那對日·本的經濟來說,那絕對是雪上加霜,33億日元的戰爭經費從何而來,從日·本國庫裡掏,國庫有那麼多嗎?還不是從佔領中國的江浙富庶的地區進行經濟掠奪。
“老家情況怎麼樣?”
“日軍這一次動作很大,似乎就是衝著新一軍去的,軍座正忙著清理內部毒瘤,應該很快就能清理乾淨了。”姚黑子道。
“能搞到電臺嗎?”
“電臺這東西在上海灘可是比黃金還貴的東西,而且一般的功率都不大,能夠傳輸的距離也有限,如果想要直接跟老家取得聯絡,非得大功率的電臺才行。”
“嗯,電臺這種東西日軍的情報部門一定會嚴密監視的,我們不能著急,一旦被抓到尾巴,那就麻煩了,不過藍馨手裡肯定有大功率的電臺。”巫小云道。
“您要用她的電臺?”
“我離開上海三年,三年時間,足夠一個人變得你我都不認識了,黑玫瑰,你聽說過嗎?”
“黑玫瑰!”姚黑子失聲叫了起來,這個名字他當然聽說過了,而且可以說非常熟悉。
當年上海灘神秘莫測的女殺手,死在她手裡的名人太多了,大多數取死有道。
但是誰都沒見過“黑玫瑰”,只是她殺人喜歡在現場留下一朵染血的玫瑰,血液凝固成黑色,故而才有“黑玫瑰”的外號。
“藍馨就是黑玫瑰。”
“……”姚黑子都在不知道說什麼了,那個跟瘋婆子差不多的女人就是聞名上海灘的頂尖女殺手黑玫瑰?
“黑玫瑰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隊,只不過她是隊長,也是最後行動的那個人,所以,外面才盛傳黑玫瑰是一個女人。”巫小云解釋道。
“難怪,每一次黑玫瑰殺人都是經過精密的策劃和計算的,現場幾乎沒有人任何線索,除了一朵染血的玫瑰,至今都沒有人知道她確切身份,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是我找到了黑玫瑰,還說服她加入我的手下,成為我手下一支可以完全聽命的力量。”
“這是為什麼?”
“我不再相信軍統的那些人,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沒有善惡的走狗爪牙,濫殺無辜,製造冤案,我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所以我想另外找一些人成立一個監督的機構,但是,我發現著根本行不通,軍統的變質根源不在軍統本身,而是在上層,軍統只是一個工具而已,所以,我沒有把我自己帶出來的這支隊伍拉進軍統,而是解散了。”
“解散,為什麼解散了。”
“在外人看來,我是主動跳出軍統這個染缸,其實,我是被逼出的,我繼續留在軍統,恐怕有些人會沒好日子過,於是,借孫鳳鳴刺汪那件案子將我給逼得主動離開軍統。”巫小云道,這段往事她連冷鋒都沒有講過,因為那是她心中的另一個通。
跟她有半師之恩的王久光後來也被軍統暗殺了,她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一次她沒有衝動,因為她知道,軍統敢這麼幹,除了那個人授意之外,戴雨農沒這個膽子,也做不到。
現在想來,如果她反應太激烈的話,恐怕她也未必能夠活下來。
沒有為王久光報仇,或許才讓那位覺得自己想通了吧,這才在教導總隊安然的待了下去。
黑玫瑰跟王久光的關係比她還要親密,藍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