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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場噩夢?要怎樣他才能離開這座萬秀山莊呢?無力地低下頭,泛著輕微漣漪的水面上倒影出他的臉。

曾幾何時,這張臉也曾意氣風發,可現在,他看著憔悴頹敗的自己,竟有些不敢確認那真的是他的臉。

便這樣屈服了嗎?不,那不可能,唯有這樣的強取豪奪無法讓他俯首,即便身體承受再大的痛苦,他也絕不會低頭。

是的,齊凜寒無法征服他,無論他使出怎樣的手段,他都不會屈服,這一場誰都不願退讓的拉鋸戰,他絕不會輸,即便可能會因此喪命,他也絕不會違背心意鑄劍!

那日之後,齊凜寒不斷變著花樣折磨上官雲清,兩人之間甚至已再無對話,剩下的,只是無聲的壓迫和反抗。

齊凜寒雖處於上風,樣樣都隨心所欲,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隨著佔有這人的次數逐漸增多,他心底深處竟開始產生了不忍。

這樣的情緒盤亙在他心頭,以至於到後來,他竟不捨得再將已經消瘦了很多的上官雲清壓在身下。

“公子,吃飯了。”這日,風和日麗,萬秀山莊沈浸在一派祥和的日光裡,上官雲清正坐在窗邊出神,便聽連日來一直服侍他的婢女無暇笑著走了進來。

齊凜寒已有三日沒有出現了,虧得這三日的休養,上官雲清的身子恢復了不少,精神也比前幾日好了一些。

想起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齊凜寒死盯著他的雙目中泛著滔天暗色,那濃墨般盤旋在那人眼中的暗潮竟像是種不捨。

不捨?上官雲清當時便回以了不屑的冷笑,若是不捨,又怎會犯下這麼多滔天的罪行,若是不捨,又怎能真的將他當成禁臠百般凌辱?

本以為他的冷笑會換回又一場蹂躪,卻未料到,齊凜寒只是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接著便拂袖離去。

無暇將飯菜在桌上布好,見他仍坐在窗邊,便笑著走了過來,興高采烈地對他說:“公子,快吃飯吧,方才總管和我說今日可以帶你出閣走走呢,正好秀湖裡的荷花都開了,不如等下我們去湖心亭賞荷吧?”

無暇說得高興,沒有注意到上官雲清一聽說可以出閣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她年紀不大,性子單純,這麼久以來還一直以為上官雲清是齊凜寒的情人。

上官雲清腦中卻是思緒萬千,若是能離開這雲霄閣,他說不定有機會逃走,據他觀察,無暇並不懂武藝,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另外的人跟著他們了。

思及此,他起身往飯桌走去,一邊隨口問道:“齊凜寒呢?”

“莊主這兩日不在山莊裡,好像是有什麼事忙去了。”

“那護衛呢?”

“山莊裡哪有什麼護衛,也就莊主身邊的兩個人,都一起走了。”

聽聞此言,上官雲清心中已是清明,難怪這些時日以來他並未見過旁人守著這雲霄閣,想必這山莊中的下人還都不知道齊凜寒的身份,而齊凜寒知道他逃不出去,所以才沒有安排護衛。

可若是如此,如今他人不在莊中,總管又怎麼會放他出閣?

心中雖有無數疑慮,可對此刻的他來說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他當即草草吃了飯,隨即便和無暇一起離開了雲霄閣。

走下長長的樓梯,萬秀山莊精緻的園林便出現在眼前,無暇邊走邊說著什麼,上官雲清沒有去聽,而是仔細留意著周圍。

沒有人跟著他們,竟然一個人都沒跟著他們?他心中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緊緊跟著無暇的腳步。

兩人穿過林子,便到了秀湖邊,正如無暇所言,秀湖上的荷花全都開了,連綿的荷葉將湖天都連了起來,碧綠的荷葉和湛藍的天銜接成一片,再點綴粉色的荷花,相得益彰,漂亮到了極致。

“公子,怎麼樣?這秀湖是我們萬秀山莊最好看的地方,以前莊主沒把這裡買下來的時候,每年都有外人特地來這賞荷呢。”

無暇開心地轉了個圈,丟下上官雲清,自己跑到湖邊彎下身去玩荷葉,嗅荷花去了。

上官雲清注視著少女猶自沈浸在喜悅中的樣子,深吸了口氣,轉身就想走,可就在轉身的剎那,他猛地察覺到了空氣中驟然而起的低沈壓抑的氣息,下一刻,一身深色錦袍的齊凜寒已出現在他視野中。

他竟就站在離上官雲清不到一丈遠的地方,這個事實讓上官雲清渾身一震,怎麼會這樣?自己竟又一次沒有察覺到齊凜寒的氣息?

他站在這裡多久了?是他刻意隱藏了氣息嗎?可再如何隱藏,現身的剎那,自己也不至於毫無所差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