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的高謙就很矛盾,作為江南省副省長,他這次去武陵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要讓武陵工程公司不要搞極端的行為。
而他這樣一來,在高系內部必然就會出現分歧,等於是高謙自己來化解高系的過激舉動,稍微弄得不好,高謙還很可能兩邊都不討好。局面如此。他往哪兒說理去?
更讓高謙感到害怕的是,江南的太子系可不止是高家一家,可以預計,馬上郭家、趙家等幾方勢力肯定也會遇到化解不了的矛盾,說不準他們也會反擊。
這真要反擊鬧開了,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到處出問題,到處被問責,最後被問責的多數人極有可能就是太子系出身的官員,最後鬥來鬥去,回過頭來看。很有可能就成了自己在鬥自己。
張青雲想出的辦法很陰很毒。首先遭遇難局的就是太子系的官員,而像高謙這樣掌有實權的人物,現在更是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迴旋。
“叮……叮……”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高謙抓起電話,聽見杜衡的聲音:……高省長,省長電話……。”。
“轉!。”高謙吐出一個字,他本來坐下來了,現在卻有不自然的站起身來。
“高省長。你現在就去武陵嗎?那邊的情況我剛才也接到了彙報,看上去矛盾不淺嘛!你有沒有把握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張青雲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其語氣中有濃濃的關切意味。
但是這話聽在高謙耳中,則極其不是滋味,他頓了頓,道:,“放心省長,我定然完成任務。武陵方面要求對工程重新公開擴標是謹慎的態度,是對國家和人民財產負責任的態度。應該要支援和鼓勵。
而武陵工程公司內面可能有些人還沒有覺悟到政府的意圖,需要加強教育,讓他們理解政府的難處。當然,需要嚴肅處理的地方也不能含糊。”
“這樣我就放心了。”張青雲道,他話鋒一轉。變得很柔和,道:“儘量的好言相勸,我看過武陵工程公司的資料,是我們江南新崛起的建築行業龍頭企業,其發展速度很快。很有潛力也很有前景。
我相信他們的負責人是明理之人,你耐心的跟他們講清楚,你就講,張省長說過,一個企業要做大做強,就要有勇氣和有信心來面對競爭,一家不願競爭,不敢竟爭的企業,永遠都只是溫室的花朵。經不起風雨的。
我們的武陵工程公司不可能只拘於武陵一個地方,將來要從武陵走出來,可能還要走向全國,怎麼能夠因為要面對競爭就尬蹶子呢?
張青雲仔細的叮嚀著高謙,高謙連連稱是,心中只想罵娘,張青雲太陰狠,欺人太甚,本來高謙這次武陵之行他還想了一些辦法的。現在經張青雲這個電話,他所有的辦法通通沒了作用。
說不得高謙這次武陵之行只能是從武陵工程公司身上開刀了,省委省政府大家一致推動的問責制度,不可能不動真格。現在高謙出馬來動這個真格,少不了也要壯士斷腕了。畢竟身為常務副省長,高謙總不能讓自己成為出頭鳥,是以小不忍則亂大謀。
張青雲辦公室。一張最新一期的江南日報放在辦公桌的案頭。
實際上,張青雲一向是反感作秀的,但是有些時候,身處高位常常也是身不由己的。
江南日報的頭版頭條新聞便是張青雲走訪下崗職工、城鄉低收入家庭,深入一線去了解江南廣大人民群眾的生產生活情況,聆聽社會底層群眾的聲音。
這篇報道篇幅很長,記者署名是劉建生,這個名字據說是江南的知名記者,向來以敢說實話,斜眨時弊在老百姓中很有口碑,從這篇文章的筆鋒來看,起文筆是簡潔老辣。在文中張青雲被其塑造成了一個兩袖清風,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好官。
尤其文中持別提到,張青雲在慰問某五保老人時,雙手緊握著對方骨瘦如柴的雙手久久不鬆開,絲毫不在意對方形象邋遢骯髒,兩人幾乎是在促膝長談。
在談話中,張青雲回顧了自己的成長環境。叮囑隨行幹部,告訴他們在江南的偏遠山區,還有很多低收入家庭,他們生活很困難,很貧窮,有些人老無所養,有些人身有殘疾,失去了勞動能力。
對類似這種生活有困難的群眾,政府應該要有完善的養老機制,他強調,讓五保老人、鰓寡老人、殘疾人有所依靠,讓他們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並,這是社會主義優越性的一大體現,各級政府對這類情況要高度重視,民政部門要認真統等規劃,一定要把這類工作做好。
一個小的例子,但是文章中卻寫得生動感人,張青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