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和武德之鬥爭中共存,黃嵩山把握平穩,雍平縣委縣政府的內耗也漸漸少了,一年已經過半,大家把工作重心都投到了經濟建設上。抓投資、抓專案,抓招商、抓農村工作成為了雍平的主旋律。
“叮!叮!”張青雲手機響起,他拿起電話便聽到艾嘉的抱怨聲:
“表哥!你幹啥呢?怎麼這麼時候還沒來?一家人都在等你呢,嫂子都已經來很久了。”
“呵呵,有你嫂子在不是跟我一樣嗎?”張青雲狡辯道。
“不行!你今天必須來,本來我家親戚就少,你還不到……反正你今天如果不來,我以後不理你了。”艾嘉耍賴了。
張青雲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我已經在路上了,我總不能飛過來吧?”
“太好了!那你直接去銀座酒店吧!認親都已經完了,今天我們都去那裡吃晚餐。”艾嘉轉怒為喜的說道,“哦,對了,你千萬別忘了你的禮物哦!這你可答應過我的。”
“吱!”一聲,張青雲將車停穩,才恍然想起自己上次錯過了艾嘉“看人家”的事,承諾過給她禮物的。掛掉電話,他搖搖頭,只好驅車去步行街。
從步行街一路逛下來,禮物是買到了,可是時間耗得也很多,艾嘉這丫頭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打電話催。
銀座酒店在南城,南城雖然沒有北城這邊繁華,但是銀座酒店卻是雍平縣城最好的酒店之一,那裡緊靠柳水河,風景秀麗,每到晚上,隔河遠眺雍平北城夜景,倒也別有一番味道。
張青雲驅車到酒店的時候,看到酒店外面沒有站人,只好自己去大堂問。一進大堂他便聽到有人在吵鬧,大堂聚集了很多人,亂哄哄的一片。
“我們上午就訂好了臨河間,你們憑什麼把房給了別人?”是艾嘉的聲音,張青雲連忙走上前去,艾嘉和姨姨姨夫一幫人正和酒店工作人員論理。她的旁邊站著一個看上去很高大威猛的年輕人,從兩人的神情看,這年輕人應該是他的男友。
張青雲掃了一眼大廳,從人群中發現了耿霜和老爸老媽,他連忙靠了過去。
“爸,媽,發生什麼事兒了?”張青雲輕聲說道。
“這酒店亂彈琴,訂了餐廳,他們又轉給了別人,弄得一屋子人沒地方去呢!”耿霜靠上來說道。
“小姐,你冷靜點,沒了臨河間,內間可不可以?我們馬上給你派兩間!臨河間確實被緊急徵調了。”一經理模樣的男子上前對艾嘉客氣的說道。
“那怎麼行?我們這麼多人,臨河間才夠放三張桌子,其它的包間都小了。還有,你別糊弄人,我剛才到臨河間看了,內面分明是有人坐著,他們就一桌客人……”艾嘉潑辣的說道。
她話說一半,從她身後閃出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看衣著應該有點身份,說話也很有氣勢:“這樣好不好,小夥子!你去跟臨河間那邊的客人溝通一下,我願意出雙倍價錢,只要他們願意換一下位置就好!”
“那就是艾嘉的準公公!叫卞輝煌,號稱月全鎮的首富,開礦出身的,現在開了一家桔子罐頭廠。”耿霜在張青雲耳邊低聲說道。
張青雲點點頭,心中卻暗暗好笑,卞輝煌的名字他聽過,今年經濟工作會議上,他的節高罐頭廠還受過縣政府嘉獎。不過這老兄明顯是個土老闆,張口閉口就是雙倍價錢,他也沒想想,能從他手中搶走臨河間的人,是缺錢的主嗎?
張青雲和耿霜在後面低聲交談,場上果然有了新變化,那酒店經理還真傻愣愣的去協商了。不過沒過多久,他便垂頭喪氣的下樓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青雲,壞了。樓上下來的那人好像是侯軍,和卞輝煌是死對頭,這下鬧大了。”耿霜擠擠張青雲道。
張青雲沒有做聲,心中卻明白了原委,商家多妒忌,侯軍和卞輝煌是同行,沒想到這個侯軍在這時候來找麻煩,市井無賴的庸俗在這傢伙身上凸顯得如此明顯。
“好啊!侯老三,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搗亂啊!老子今天兒媳婦“發喜”……”卞輝煌一看到侯軍,立馬勃然大怒,上前就開罵,誰知罵到一半,喀嗤就收住了,人也痴痴的愣著,神色尷尬到了極點,半晌才訥訥對侯軍旁邊兩人點頭說道:
“哎呦,這不是商局和易局嗎?這……這……”
“卞二哥,怎麼了?你不是很能罵嗎?帶著一大幫人在這裡吵吵嚷嚷,有倆臭錢尾巴翹啊!哥兒今天包了臨河間給商局和易局彙報工作,你那雙倍價錢還是送到別處去吧!”侯軍滿臉嘲諷的說道。
第一卷 縣委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