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我對沈逸風抱了怎樣的情感,與他何干。
他過去同文焱甲之間,必然有些什麼聯絡罷,不過他現在對我的態度,又如此自然,實在令人費解——如果不是此人演技太好,那便是我想的太多。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又將話鋒轉開。
我思索片刻,既然我身負所謂瑞祁世子的名頭,不同沈逸風回去恐怕要牽連於他,所以接下來,沈逸風傷好之後,我還是要同他去瑞祁。他自殘,定然是想逼我離開,這不能不說是一場**,若我堅持留下,以他的立場,並不能干涉我的行動。
沈逸風很懂得利用自身價值。不過我明明知道,依然按照他想法去做,看來我也是個傻子。
幾個小孩子嬉笑著從我們身邊跑過,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一處夜市,喧鬧人聲和五彩燈火都漸漸近切。
趙仕傑長嘆一聲,將手中被他折得寸斷的柳條拋入河中:“既然你這樣決定,我自然不會反對,不過再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學些兵法武藝傍身,在那戰場上,才能不被人討了好去。這樣罷……你明日辰時來我房間找我。”
月光下反射著瑩瑩月光的河水,比白晝間多了幾分神秘,夜,讓它變得愈發難以看透。
第三十二章
回到客房,我才發現沈逸風並未如平常一般在床上休息。
他身上有傷,此刻又能跑到哪裡去?
後面的小院傳來熟悉的簫聲,聽這婉轉悲切的曲調,不難體會到演奏者惆悵壓抑的心思。
我推開後門,但見如水月光,傾瀉下來,為眼前一切籠上一層薄紗。沈逸風衣著單薄的身影,在這其中,變得不真切起來。
院中的石桌上,放了一個青白蓮紋小瓷壇,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