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白皙的小手,指著餘果腰間的‘陋室銘’說道:“在下需要道友腰間此物相助,去化解‘山河圖’中被汙染的神識。不知道友可願助在下一臂之力?”。
餘果見白衣童子問得端正,知道事情不是單單借用‘陋室銘’這麼簡單,恐怕其中還有別情。於是便向白衣童子問道:“不知道兄使用此物,會不會造成什麼損傷?”
“嗯!使用之後,恐怕此物以後便要永遠留在這‘山河圖’中了!”白衣童子完全沒有半點思考的回答道:
“在下因為只是一股殘留的器靈,歲月流長,本已是十分虛弱了。加之長期與那汙染的神識相爭,故此損耗更大,如果再無補充,必將在不久之時灰飛煙滅!”
“原來如此!不過在下這腰間之物,可真能助道兄一臂之力?”餘果不禁發問了。白衣童子見餘果好奇,也不隱瞞,便開口解釋道:
“道友你這腰間物品,原來也是個小千世界的碎片,應是被大能力者強行煉製成空間儲物法寶。可惜其中空間之規則過於簡單,故此未能生成器靈。在下使用此物,便是要將其中的空間規則融合,以便補充‘山河圖’中的空間之力。”
餘果聞言,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了。這‘陋室銘’對自己可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物品,不但讓自己在修道之路上更進一步,而且這物品還飽含著老村長對自己的一份期望。白衣童子見餘果正在思考,也不發言,只是用一雙不含雜質的眼睛望著他。
餘果想了許久,最終還是立定決心:現在這‘陋室銘’對於自己來說,只不過相當於一件大型的儲物法寶;對於擁有吞噬神通的自己來說,也算是雞肋了。至於老村長的情分,更不必以一件物品作衡量,只要人心所向,情必在已。
餘果想通以後,便將身上‘陋室銘’隨手向白衣童子遞了過去。白衣童子輕輕接過‘陋室銘’,看了看餘果,然後說道:
“嗯!謝過道友,在下現在便行融合之法,為防那魔道神識從中干擾,等下還有勞道友幫忙看護一二。”餘果聞言,點頭回“諾!”。對於那道魔道神識,餘果現在倒是不懼,他要是幹來的話,餘果的吞噬神通還等著要練手呢。
當餘果祭出流雲陞化身金翅大鵬之時,白衣童子已經開始實施對‘陋室銘’的融合了:只見他從新化作了白sè長河,隨即一卷便將‘陋室銘’收入其中。
這時餘果感覺到整個‘山河圖’的空間構織開始產生動盪,全力地運轉破妄靈目,便察覺到絲絲的空間波動在發生著緩慢的變化。
猛然間,餘果看到白衣童年化成的那道長河中,一道道的各式符紋飄出其中,隨即便與‘山河圖’的空間構織相融合。
餘果細細的體味著這空間構織與那些符紋的融合,他知道那些符紋便是‘陋室銘’的空間構織組成,慢慢地,餘果感覺到‘山河圖’中的空間之力不斷地增強。
雖然此間變化甚是輕微,但在餘果的破妄靈目之下,也是洞察無誤、不能隱藏絲毫。正當餘果要繼續細細探究這空間構織之際,卻聽到白衣童子化身的那道長河中,猛然傳出一陣歌聲: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餘果大奇,這不是夢得先生的聲音麼?只見白衣童子化作的長河中,一篇金sè字型組成的文章如游龍般的飛了出來。隨著游龍的騰空,整個‘山河圖’中的空間波動更加劇烈了。
那金sè的文章不斷地發出帶著浩然之氣的朗誦之聲: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此刻,白衣童子已經重新化作了人形,同時,一個個金sè字型組成的游龍,又回到白衣童子身旁並不斷圍繞其身誦唱著夢得先生的名篇‘陋室銘’。
白衣童子輕輕閉上眼睛,似乎是要感受這篇‘陋室銘’的意義。稍息,童子似有所悟,睜開雙眼,張嘴便開始朗誦起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隨著童子的聲音,那游龍般的金sè文字一個一個地飛進了童子的眉心只間,最終形成了一個金sè的印記。
餘果在方才的朗誦聲中,彷彿又回到了當時在華西村劉氏宗祠的情景:與‘陋室銘’相共鳴、入其間得‘輪迴秘符’、化唐寅感悟世情……然後便是一幕幕與‘陋室銘’相處的遭遇,最後直到重回華西村再遇夢得先生,擊掌長歌后得先生所留資訊。
就在餘果感悟之際,識海間的元神念頭又開始行動了,一道星辰恆河飛出,向著白衣童子的眉心印記鑽了進去。
當元神念頭一進入白衣童子的眉心印記的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