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一如既往地慣著宋辭,對他有求必應。
她問他:“這次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辭乖乖回答:“頭疼。”
她眸間一蹙,放下碗,拂了拂宋辭的額頭:“很疼嗎?”
宋辭抓住她的手,搖頭:“可以忍受。”
“吃完飯,我們去醫院。”
他執拗極了:“不去,哪也不去。”嗓音放軟,帶了蠱惑,似哄,似騙,“不用擔心,我很好,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他怎麼能讓他的江西知道,那些記憶,在斷斷續續……
上午十一點,阮江西還沒有到片場,《桔梗》延期了一個月之久的第一場戲,毫無懸念地,被阮江西放了鴿子。
陸千羊儘量剋制她體內的洪荒之怒:“怎麼還沒有到片場?在哪呢?我現在過去接你。”
“我要晚點過去。”
還晚?劇組幾百號人在太陽底下已經站了三個小時了好嗎?陸千羊深呼吸:“到底怎麼回事?”
“宋辭不太舒服。”
阮江西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擔憂。
這就難怪了,宋辭要有個頭痛腦熱什麼的,在阮江西那,那就是天大的事。陸千羊想了想:“宋大少又那什麼……犯病了?”
阮江西沒說話。
陸千羊繼續敲邊鼓:“宋辭腦子又不對勁了?”
“嘟嘟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這是阮江西第一次掛陸千羊的電話,得,宋辭的不好,一句都說不得!陸千羊對著電話哼了一聲:“哼,有了媳婦忘了娘!”
程錚走過來:“千羊姐,江西前輩今天不來了嗎?”
這個姑娘,她是怎麼都待見不了,總覺得這姑娘像古代剛送進妓院的女子,開始的時候,比誰都能裝。陸千羊瞥了她一眼:“我需要向你彙報嗎?”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千羊笑著接話:“程錚,你對我家江西是不是太上心了,還是,”她睨著對方,眸光審視,“還是你有別的什麼意圖?”
程錚一聽,眼睛便紅了:“沒有,我沒有,”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千羊姐,你誤會了,我只是——”
陸千羊擺擺手,沒什麼耐心:“別解釋,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懂分寸。”
程錚咬咬唇,沒有再說話。
“導演,不好意思,我家江西要下午才能來片場。”陸千羊陪著笑臉,心裡直腹誹她家藝人讓美色昏了頭,“我家藝人有點私事,讓各位久等實在抱歉。”
私事?誰不知道就宋少那點事!
導演敢怒不敢言:“這,這上映日子也近了,千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