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不理,與當年的夥伴完全失去聯絡,確是不知楊夫人的下落。”
“哦!可惜,老弟該聯絡當年的兄弟,徐圖東山再起的。”
“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敢有此妄想了。”
“兄弟這兒尚稱安定,希望者弟全力相助,不知老弟可肯屈就?”
“這個……在下天涯亡命,幸蒙收容,自當犬馬圖報,但……在下言之在先,-,不歃血,不焚香;二,不與官府人往來;三,不欺凌弱小,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牛兄如果作得了主,在下願效微勞。”
夜果哈哈笑,說:“老弟請放心,這點兄弟倒還作得了主。不瞞你說,你暫時在兄弟這兒安頓,已經是天大的委屈了,過些時,恐怕老弟的名望地位,都要比兄弟高呢?”
“咦!牛兄的意思是……”
“兄弟之上,還有管轄的人,目前恕兄弟守秘,日後自知。這次兄弟將你接來,其實還是奉上命所差,老弟的事,已經上達中樞盡人皆知了。”
“那……”
“老弟,今後咱們都是自己人,切記守口如瓶,以免多言買禍,不需知道的事,不可過問。不瞞你說,歃血焚香之舉,老弟即使甘願,也勢不可能,老弟畢竟資歷尚淺。再說老弟可不是沒沒無聞的人,咱們豈能大材小用,要老弟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兄弟已接到上渝,派老弟到吉安府龍泉縣定一趟。”
“龍泉?吉安府有一座龍泉縣?”他訝然問。
夜梟點點頭,笑道:“不錯,是龍泉縣,可不是浙江以出軟劍著名的龍泉。”
“派在下去那兒……”
“兄弟只知道上諭所說,老弟醫術高明,龍泉有一位身患奇疾的人,需老弟前往妙手回春,其他的事,兄弟便不知道了。”
“哦!原來如此,但不知何時可以啟程?”
“當然愈早愈好,至遲不可超過三天,三天可以到達龍泉,由老弟決定何時啟程,行裝老弟不必自理。”
他心中湧起黃龍埠汪大監的事,吉安該往北走,那麼,該經過黃龍埠?關家老少七日的事,他虎頭蛇尾管得有始無終,委實放心不下,何不趁此機會去看看那位汪太監?念茲,他心中一陣興奮,說:“那麼,在下明天啟程。”
“也好,愈早愈好。老弟,目下你已是咱們的人,不能再自稱在下了。咱們都兄弟相稱,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明天二弟與三弟與你一同前往.必須記住,最近本府將風雨飄搖。各地群雄紛紛趕來贛州,沿途不可多生事端,少與江湖朋友接近,切記切記。夜深了,老弟早早歇息。今後,老弟只能與兄弟商量近事、不聽他人的指揮。”
“小弟的金針匣並未帶來……”
“已經帶來下,在你房中。”夜梟一面說,一面離座。
“小弟告退,三位兄長晚安。”他也站起行禮說。
夜梟回禮退走,突又轉身笑道:“老弟,剛才你喝的茶,裡面放了一種極為特殊的藥物。老弟如果在半月之內,與兄弟失去聯絡,千萬要派人知會兄弟一聲,以免誤事,切記切記。”說完,淡淡一笑,徑自走了。
他大吃一驚,暗暗叫苦,顯然,茶中已放了一種可怕的慢性毒藥,半月期限一到,如無意外,夜梟給解藥服用,也許再在暗中弄手腳,身入虎穴,今後便永遠失去自由了。
他心中發冷,毛骨悚然。
“艾爺,請隨小的至客房歇息。”先前退走的小廝,幽靈似的出現向他行禮稟告。
“罷了!”他心中暗叫,舉步便走。
次日已牌左右,船悄然滑過合江鎮。這是一艘中型客船,外表與江上的船隻完全相同,不同的是艙內部。內分兩艙,前艙兩側的窗門內設箭架,艙下活動板內有弓箭、好槍、鉤斧,是一艘有武裝的船呀。
他與江漢虯龍、八臂金剛三個人住在前艙,後艙是水夫與江漢虯龍帶來的八名弟兄,全是水陸能耐吸吸叫的好漢。江漢虯龍對他倒還客氣;但八臂金剛卻很難相處。這傢伙整天板著臉,經常冷冷地盯著他,臉上流露著桀傲、自負、冷冰冰的神情。自見面迄今,不曾和他說過半句話。
他不在乎,昨晚他練功時,曾經以真氣療傷術詳細檢查各處經脈,發覺足少陰腎經有些異樣,頸下俞府穴至胸部的幽門,似乎有點經氣阻滯。腹部的大赫與橫骨隱隱作痛。足底湧泉運氣時略有灼熱感。
他是行家,一試便知何處中毒,但是何種毒藥,便很難查出了,必須花不少工夫,方能找出毒藥的種類來,他在努力進行尋找,他可不是甘心被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