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還是國畫山水中西結合洋土合璧,多少還有些情調,中間不均勻分佈著白芷蘭的獲獎作品。因為這並不是單純的生日宴會,還有為白芷蘭獲獎慶功,在這裡白譽還邀請了很多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意義不言而喻。
大廳裡面放著音樂,一些參宴的名媛淑女被謙謙男士邀請著,款款邁動舞步。
農曆十四的月亮已經能大放光輝,加之後院的燈光很足,也很美妙,後院聚集著一些來參宴的人,游泳池邊上設著休息用的桌椅,三兩個人聚在一起攀談,杯中的酒一空,便會有人端著酒盤來添酒。
顏瞳站在游泳池邊,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捏了捏腰,而後拉過桌子上面的一個空杯,把自己杯子裡的紅酒都倒了進去。
他剛做完,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冷不丁自己身後不動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那人拍了顏瞳的肩膀一下,神情愉悅,面帶微笑道:“你這不懂禮貌的侍應,倒酒應該用瓶子倒吧,難不成白譽小氣到這地步?”
他一說話,顏瞳險些閃到腰,連忙道:“不不,我不是侍應,我也不是白經理家的。”
那人還是笑著說:“那你怎麼往我的杯子裡面倒酒?”顏瞳紅著臉還沒答話,他又道,“還是你喝剩下的。”
做壞事被人逮到,這可比在陌生人面前出醜還要難堪,顏瞳張口結舌,半晌道:“那我倒回來?”
卻被那人攔住了:“沒關係,反正我也正口渴。”說罷端著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朝顏瞳眨了下眼睛,“這酒竟然只有甜味。”
顏瞳當即就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他有些微的惱怒,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本來就是他先把酒往別人杯子裡倒的,現在被人調戲一句,算是扯平了。於是顏瞳端著自己的空杯子和那人匆匆忙忙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就飛快的逃了。
跑了兩步,顏瞳又回頭看了看還站在原地的人,心道:“被調戲?為毛是被調戲?”他見那人又舔了舔杯口,嘴角翹起來,英俊的臉上俱是回味的表情。
顏瞳腦子裡面嘩的就亂了,忙不迭的四處狂奔。
他跟沒頭蒼蠅一樣一會跑到大廳,一會又跑到院子裡,想了想又往前院跑去,還沒走出幾步,迎面就被一個人拉住了,張星陌穿著西裝,後邊跟著同樣西裝革履的成蔚然,奇怪的把他打量著。
張星陌拉著顏瞳的胳膊,問他:“你是要走麼?”
顏瞳反應很激烈:“不是啊,現在走還不是時候——”
張星陌又道:“那你這麼慌慌張張的是要做什麼?”
顏瞳剛想說自己遇到個變態,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某些人眼中也是個“變態”,於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相當淡定道:“沒什麼,四處轉轉而已。”
張星陌戚了一聲,瞅了瞅不遠處的燈火和人群,小聲道:“我還以為你撞鬼了呢。”被顏瞳推了一把,又道,“我去拿點吃的去。”顏瞳還想問他和成蔚然看出什麼來了,他已經跑的沒影了。
來參加個宴會,顏瞳拖家帶口,之前是完全沒預想到的。成蔚然和張星陌都不是顏瞳叫來的,張星陌一聽說了這個訊息就說要來見下世面,成蔚然倒也是個意外。
白日裡成蔚然有些失控,顏瞳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七點鐘,卓衍在電話那端小聲提醒:“那個宴會,你還要來麼?”
顏瞳想到自己要是不去的話後果肯定會很悲慘,於是忽視了卓衍的詢問口氣,忍著全身的痠痛點頭道:“當然去,馬上去!”
他爬起來找衣服的時候,成蔚然對他說:“我跟你一起。”當時顏瞳很欣喜成蔚然竟能主動融入自己的世界,不假思索的點了頭。
但是他們是早就到場了,卻到現在都還沒有瞧到卓衍的人影。
剛才成蔚然去了外面,顏瞳想了想就問他:“你們老闆到了沒?”
月色裡,成蔚然著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冷峻,搖頭道:“沒有。”
他的西裝是和張星陌一起現買的,和張星陌一個款式,不是什麼名牌,穿在他身上卻比張星陌高了好幾個檔次的感覺,但卻還是不能和那些商業巨賈相提並論,頂多看著像個上檔次的保鏢,不是說他氣質不如人,正是他略帶冷漠的氣質,自是那些上流社會人群所無法體現出來的。
如果是張星陌是來見世面的,那麼成蔚然則是撐場面的。
成蔚然身材偏瘦,西裝卻很合身,襯著手腳修長,越發的賞心悅目,不少不認識顏瞳的人都因為他身邊帶的保鏢反而對他的身份產生了興趣。顏瞳卻不太滿意這樣的局面,偷偷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