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不甘心,奮力掙扎。
“凌曄,你利用本宮,弒君殺父,你不得好死,本宮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他怒罵著,再次狂笑出聲,“賤妃所生的下賤貨,果真是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吶!”
“父皇,你真是瞎了雙眼啊,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你竟然沒能看出……”
凌曄聽得眉頭蹙起,挑目望著凌煜,瞬息之間,臉色陰沉下來。
慧王凌曄乃崇帝寵姬靜嬪所出。
眾人皆知,靜嬪出生平凡,乃是崇帝出遊時,自宮外帶回的一介民女。
慧王凌曄最計較的,便是別人論及他的身份,方才,太子凌煜一番怒罵,無疑是犯了他的忌諱。
他眸光陰沉,頃刻間,眼神染了殺氣,冷冷的看了凌煜兩眼,繼而,衝著禁衛軍揮了揮袍袖。
禁衛軍看見凌曄揮袖,趕緊拽著凌煜,飛快的出了萬壽宮。
太子被打入天牢。
凌曄自大殿門口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樊後。
樊後見凌曄朝自己看過來,靠在鳳椅上,冷冷的笑了笑。
太子已經被打入了天牢,她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此時,也沒什麼好怕了。
“靜嬪那賤女人,果真生養了一個好兒子,呵呵……”樊後咬牙冷嘲。
可恨,可恨她當初沒有在弄死靜嬪那賤女人的時候,一起弄死這賤種,是以,才釀成了今日的苦果。
凌曄聽樊後提及自己的生母,沉了沉眉,心中升起一股刻骨的恨意,蟒袖之下,他握了握拳。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的生母,該死,罪該萬死!
“竇大將軍。”冷呼一聲,看向竇威。
“慧王殿下有何吩咐?”竇威馬首是瞻。
凌曄冷眼一掃,淡淡道:“請竇大將軍保護好各國使節,不允許出任何僻陋。”
“是,請慧王殿下放心。”竇威恭敬應道。
凌曄吩咐完竇威,轉而看向殿外候旨的禁衛軍。
“來人。”
冷聲落下,又有幾十名禁衛軍湧入殿中。
凌曄看了那一群禁衛軍一眼,吩咐道:“太子弒君謀反,爾等速速包圍太子府,不可放過任何一個反賊。”
“是,惠王殿下。”禁衛軍領命,飛快衝出大殿。
一夜之間,太子府,樊府,皇后寢宮皆被禁衛軍圍困。
那些禁衛軍個個精幹,做事雷厲風行。
一個時辰後……
“稟慧王殿下,屬下在太子府找到了這個。”
萬壽宮中,禁衛軍副將跪於殿前,雙手舉著一隻烏木鑲金木匣子。
慧王凌曄遞了眼神,馬上,便有太監上前,從那禁衛軍副將的手中接過木匣子,然後走上臺階,將木匣呈給他看。
凌曄從太監手中接過木匣,伸手開啟來看。
“龍袍……”木匣子被開啟的瞬間,他瞳孔微微縮了縮,露出一臉詫異之色。
木匣中裝的,正是一件嶄新的龍袍,五爪金龍,天子才可穿。
無論在哪一個國家,太子私藏龍袍,那絕對是謀逆的大罪。
“太子行刺皇上,私藏龍袍,謀逆之心可見,明日,交由三司會審。”
凌曄話落,大殿之中,無人敢做聲。
無論太子是真存有狼之野心,還是被人操縱、誣陷,此時此刻,大局皆已落定。
皇上生死未卜,慧王手中握有一支彪悍的禁衛軍,更有竇家的支援,現今,有誰敢與之抗衡,涼國江山已盡在他的囊中。
大殿之上。
衛長蕖靠在凌璟的懷中,勾起唇角,似有若無的笑了笑。
太子私藏龍袍?典型的栽贓嫁禍,有木有?
就算太子凌煜再蠢,也不會蠢到,在自己的府邸私藏龍袍。
慧王此人,果真不似外表那麼簡單,好在,她與他交接不多,這種心思深沉,手段陰狠之人,她還是避而遠之得好。
樊後靠在鳳椅上,她抬著頭,正好看到了木匣中的龍袍。
突然,她撲身向凌曄,扯住他身上的玄色蟒袍,歇斯里地的嚷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太子不可能在府中私藏龍袍。”
“慧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栽贓給太子的……”
她尚未歇斯里地完,便有兩名禁衛軍上前,左右架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慧王凌曄的身旁拖拽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