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安全帶出寫意山莊?”皆如蕭打趣地問道。
施佰春那雙燦燦的桃花眼直盯著皆如蕭,眼帶笑、嘴帶笑,笑得璀璨奪目,令人無法直視。
皆如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施佰春突然舉匕首朝自己胸口刺去,絲毫沒有遲疑地讓利刃深深沒入,直至劍柄。
歐意如睜大著眼,雙目赤紅,他拼了命想衝破穴道,但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施佰春將匕首送入心窩,綻著那毅然決然的笑。
“施佰春,你瘋了嗎?”皆如蕭猛地震了一下,回神大吼。
“你答應過我的,別讓他有事。我的命給你了,從此以後,再也別傷他分毫,好嗎?”施佰春痛著,忍著,嗄啞問著。
皆如蕭難以置信地看著施佰春。
“師兄……”施佰春晃了兩下,再度持穩身子,沒問到答案之前,她絕不容許自己倒下。“師兄……答應我好嗎?小月求你……求你了……”
“你憑什麼讓我答應你!”皆如蕭狂吼,反手用力扇了施佰春一巴掌。
皆如蕭這一掌掌勁之猛,連帶震施佰春拔出了胸口的匕首。
忽然之間,陰暗溼臭的鐵牢內香氣四溢,紅紫色的心竅靈血伴隨如泉湧出的胸膛熱血噴灑出來。
皆如蕭帶著怒容力分陰陽,一手翻覆蒸去熱血,一手卷袖收攏靈血,轉瞬間濃郁的香氣瀰漫,施佰春不支倒地,停留在皆如蕭手裡的,最後只剩結為寒霜的紫色凍血。
施佰春嘴角含笑,咳了聲。
皆如蕭拿著靈血走過施佰春身旁,恨恨地又朝她另外一邊的臉扇了過去,而後出手點任他胸口穴道,拉起她往牆邊扔去不再理會。
“失了心竅血,你等死吧!”皆如蕭怒不可遏地道:“你要我救他,我就救。我讓他活,再讓他看你慢慢死在他面前。”
皆如蕭怒步走到歐意如身邊,對歐意如原本應該乾淨的琥珀眼如今染血發紅的眼眸視而不見。
他用力掐開歐意如下顎,卻發覺歐意如硬是不張嘴。“你再不張嘴,我捏碎了你的骨頭再塞進去也是一樣!”
“白白聽話,你答應過我要聽話的。把嘴張開,吞下去,一下子而已,你就不再難受了。”施佰春柔聲勸著。
見歐意如還是不張嘴,施佰春再道:“或者,你又要讓我傷心了?”
歐意如唇顫著,在聽了施佰春的話語之後緩緩開啟。皆如蕭將靈竅血投入其中,合起歐意如的嘴,卻見這時歐意如眼角,落下了淚。
“呦,哭了!”皆如蕭訕笑,笑的花枝亂顫他道:“冷情冷血的五皇子居然會哭,如果不是今日得見,我還真不敢相信!”
歐意如突地怒目相視,恨不得目光能將皆如蕭燒出一個洞來。
“哼!”皆如蕭冷笑,用力扇了歐意如幾個巴掌,而後拉起他,以雙掌擊向他後背,催功將融入他體內的藥人靈血導元歸位,融合歐意如體內原有的真氣與藥人靈血,打通生死玄關,助兩股氣緩緩合而為一。
半個時辰過後,皆如蕭收離了手,喘息著離開那扎人的乾草堆。歐意如失了支撐力道,隨即便往後倒去,頹然躺回草堆之上。
地牢之外仍然轟轟作響,想必是正派人士與血衣教眾正殺得熾烈。
施佰春臉上血色早已全數退去,慘淡得如同白紙一般,絲毫不像常人該有的臉色。
“師兄……謝謝你……”施佰春淡淡地笑著。
“……”皆如蕭只是凝視著施佰春,無語。
“白白以後就交託給你了師兄,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他。”施佰春說著。
“為什麼我要替你照順他,我殺他都來不及。”皆如蕭冷冷地道。
“我曉得你真心喜歡白白,喜歡一個人,就要待他好,以後別再欺負他,對他好些。”施佰春緩緩說道。
皆如蕭反手又打了施佰春一巴掌。
“你打我幾次,我要說的還是一樣。”施佰春笑著。
“你憑什麼決定一切?你叫我照顧他,我就要照顧他?信不信我立刻一掌打死他,讓他比你早斷氣。”皆如蕭慍怒道。
“因為師兄你最疼我了……不是嗎……”施佰春抓著皆如蕭的衣襟抬起頭本想對著他笑笑,誰知不爭氣的眼淚卻在這時滑落下來。“哥哥最疼我了……我一直都知道……”
施佰春的一聲哥哥,讓皆如蕭原本又要打下的巴掌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顫抖著,揮落不下去。
“你們是小七這生之中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