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而不是像這樣灰多的可以種樹。
回頭看一眼一臉擔憂的大叔,褚言送給對方一個安心的笑容,抬腳踏進了房間。
房間非常狹窄,確實只有一條巷子的寬度,因為房門非常矮小,所以投進來的光線十分有限,根本照不到盡頭,她沒走幾步就完全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感覺這個距離身後的大叔應該看不到她在做什麼了,她伸出手,手掌心亮起一團血色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
這是一條很長的走廊,進門處是它最窄的地方,越往裡走越寬敞,而且裝潢從一開始的破舊簡陋逐漸變得精緻乾淨,到後來兩側的牆壁上還掛上了吸血鬼主題的壁畫,非常直白的告訴訪客,這裡的主人極有可能是一位血族。
大約走了有三四百米,褚言面前出現了一閃裝飾華麗的大門,她剛想直接推,手都已經伸到一半了,突然意識到如果門裡有人的話,這樣很不禮貌,於是改成了屈指敲門。
輕敲三下。
門裡傳出來了一個好聽的女聲。
“請進。”
褚言渾身一僵。
她根本沒想到這裡面竟然真的會有活人!
短短一秒鐘內,她火速給自己做好了可能會遇到大/麻煩的心理準備,臉上掛起合適的笑容,推開了門。
門裡的景象讓她恍惚了一剎那。
如果不是她剛剛才走過一條漆黑的走廊,她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貪慾王的城堡。
這裡和她剛剛進入遊戲時捅了貪慾王一刀的大廳一模一樣!
一個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大門,僅僅露出了金紅色頭髮的女人抬手朝她招了招。
“是卡爾嗎?快過來。”
褚言稍微繞了幾步,保持著距離走到了女人的側面,看到了她的樣貌。
這是一個長得極美的女人,薇薇那樣的女人在人類中已經算極品,但放在她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二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美。
女人左手端著一個高腳杯,裡面裝著的紅色液體不管怎麼看都是新鮮的血液,見到他來,偏頭露出一個笑容,朝她舉了舉酒杯。
“好東西,要來一杯嗎?”
褚言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笑容裡讀出慈母的味道,明明那雙眼睛那麼勾人攝魄,連嘴角的弧度也恰到好處,如果換成別的男人站在這裡,恐怕已經忍不住撲過去了。
她呆站在那裡沒動。
女人眨眨眼睛,笑意更深:“怎麼?十多年不見,認不出我了?”
褚言乾巴巴的回答:“我失憶了,醒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你是……?”
“失憶?”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褚言拿出了那條項鍊。
女人面露了然:“原來如此,看來我當年做二手準備是正確的選擇……卡爾,我是你的母親,莉莉,過來吧我的孩子,讓我好好看看你。”
褚言捏著項鍊,沒有動。
她很好奇,如果自己一直不過去,莉莉會不會起身過來?
明明有客來訪,身為主人卻坐在那裡分毫不挪,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有問題。
見她不動,莉莉問:“怎麼了?”
褚言不著痕跡的做了個深呼吸。
“所有人都說我的母親已經死了,荷西大叔還親眼看到她被火化,骨灰灑進了河流,你不應該是我的母親。”
莉莉笑得花枝亂顫,端著高腳杯的手不停晃動,似乎下一秒就會捏不穩摔了它。
“親愛的卡爾,你現在已經是血族了不是嗎?難道不知道身為血族,我們有一萬種方式來製造假死的景象嗎?”
“可不止人類認為我母親死了,連城堡裡的血族也這麼認為,如果你堅持你的說法,請向我證明。”
莉莉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褚言手裡的項鍊:“那裡面有一張我的肖像——如果在你看到這裡的地址之後沒有把那張可憐的紙片扔掉的話。”
褚言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一張手繪肖像,又不是照片,而且還只有指頭大小,誰看得出來這兩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這個證明力度太輕!
然而緊接著,莉莉收回手指,指了指自己右邊鎖骨位置:“這裡,有一顆痣。”
褚言開啟項鍊吊墜一看,肖像上的女人鎖骨上確實有一顆很明顯的痣,位置和眼前這人一模一樣。
好吧,她姑且相信這個女人就是莉莉。
“……母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