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能舉著這麼重的墩子長時間靜立不動,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道啊。
不過更讓秦慕楓震驚的是,在那練武場的正中,一個年齡和他相仿,卻生著一頭黃金般金的男孩,同樣用手頂著一個重約千斤的石墩,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好似刀削斧剁的臉上,一對碧藍的眼睛好似閃爍的藍寶石。
禍害,這小子肯定是個禍害!秦慕楓第一眼就給眼前這個男孩下了定論。幼時就如此好看,等長大了豈不是會成為少女殺手?就在秦慕楓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小男孩看的時候,那頂著石墩的小男孩像是覺察到有人在注意自己一般,扭過頭現是秦慕楓,碧藍如大海的眼睛之中充滿了不屑之色。
這小子是何許人,怎麼這麼橫?就在秦慕楓滿是不快的思索之時,小雨柔軟的眼神像遇到了冰雪一樣,被生生地凍僵在眼裡!隨即,秦慕楓就覺得小雨悄悄碰了碰他的手,哆嗦著說道:“少爺,快走,這下糟了,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二少爺!”一邊說,一邊拉著秦慕楓,旋風一般快的向練武場對面的大殿跑去。
“窩囊廢,只配躲在女人的褲襠底下,真不知道你還算不算秦家的男人!”
那男孩甩過來的話雖然還夾雜著一絲童真,但是那話裡有譏諷,有藐視,又多了幾分幸災樂禍,還有那滿臉的不屑,讓秦慕楓的心像著了火似的,整個腹腔彷彿都在燃燒,大火熊熊,嘴巴乾裂,嗓子眼火辣辣地灼痛!秦慕楓想要停下來,但是那男孩舉著的千斤巨石,卻讓他打消了這個**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這具身體他還是不太熟悉,但是當了它十多天的主人,他自忖自己尚且沒有舉起這千斤石墩的能力。就像得了一場大病,猶如一棵大樹被一場突然而至的霜雪襲擊了,只剩下了一些枯枝敗葉,精神已大不如以前了。他心裡充滿了悲哀,現實就是這麼殘忍,殘忍得讓他無法面對,他有一種深刻的無力感。
一邊跑,秦慕楓一邊緊緊的咬著嘴唇。今日之辱,來日一定會報,只是需要他察其言,觀其行,從長計議而已。
就在秦慕楓暗下決心之時,卻覺得五臟膨起,五官也一點點脹開,彷彿正有人拼命地急地往他身上灌氣,不自覺的自己的身體已騰空而起,大驚失色的秦慕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噗通”一聲落在了堅硬的黃土地上。
“議事廳不是你擅自亂闖之處,大少爺還是請回吧。”正當秦慕楓疼痛難忍的時候,冰冷的話語從他身旁傳來。秦慕楓艱難的抬起頭,慍怒的眼神看著那矗立在大廳門口的兩個壯實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憤怒。
故意的,他們是故意的!秦慕楓雖然對武技什麼的七竅通六竅,但是僅憑這兩個大漢臉上那若隱若現的笑意,他就知道,這兩個人分明是故意讓他出醜的!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渾身都疼,好像以一種活剮的方式由裡向外一刀一刀地剮著他的骨頭,但是秦慕楓依然站直了自己小小的身軀。
我不能讓這些人看我的笑話,絕對不能!秦慕楓緊緊的攥著拳頭,冷冷的盯著這兩個壯漢。在秦慕楓那滿是冰寒的目光裡,這兩個站崗的漢子就覺得心底一寒,他們那錘鍊多年的意志,竟然有了一絲顫抖。
怎麼回事,我們可是堂堂的四級戰士,就算面對比我們高階的戰士,也不該如此的。兩個大漢彼此對視一眼,很是納悶:明明只是讓眼前這個廢物看了一眼,怎麼會感覺像刀一般的鋒利,既**辣,又冷颼颼呢?
“大少爺,我再說一次,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你還是快些回後院去吧。如果讓家主看到你在此糾纏的話,那就不好了。”站在左邊的大漢雖然臉上堆滿了笑意,肥膩膩的笑容開放得像一朵厚實的雞冠花,但是那笑容之中卻充滿了冰寒。
早就嚇呆了的小雨,此時只能呆呆的看著和兩個大漢對持的秦慕楓,一動也不敢動。秦慕楓看著那一臉假笑的大漢,冷笑一聲道:“如果我一定要進去,你能怎麼樣?”秦慕楓步步緊逼,帶著明顯的挑釁,一綹頭從額角滑落,說完就要大步跨進去。
一隻手攔在秦慕楓的身前,壯實的胳膊之上,凌空傳來了一股勁氣,在這勁氣之中,秦慕楓感到了一股如火焰一般的熱力,竟然讓他的身體再難前移半步!
“大少爺,我已經說了,這議事廳,你不能進去,這是家族的族規,議事廳乃是秦家重地,除了秦家的宿老和武士能夠進去議事,別的人,一律不準入內。如果你要硬闖的話,大少爺,莫要怪我等不客氣了!”
“你們不讓我進,我偏要進去。”秦慕楓運足了全身的力量,堅定的向前跨了一步。跨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