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作計議。”
成公英作揖一拱,頭直低而下,言語中帶有無盡不甘。馬超瞪大著獅目,厲聲暴喝。
“成公英!!!割地請和,這與那文不凡投降又有何異!!他如此欺辱,我寧死在此地,勢滅文賊!!!”
“馬將軍!!”
“我意已決,休要再說!!”
馬超怒聲喝退成公英,龐德在旁躊躇不決,不知是勸還是不勸。
“令明!時下軍心不穩,你領一部兵馬四處巡邏,但凡聽得有投降之論者,殺無赦!!”
就在此時,馬超忽然轉向龐德,馬超此令一起,龐德哪還敢勸,唯唯諾諾接令之後,便退出大殿。
文翰在城外罵至夜昏,見城上西涼軍之慌狀,刀目爍爍發光,如能照亮整個夜色。文翰今日之舉,乃是依戲志才之計。
自河東繁華開始,天下各地流民擁入,其中也有不少從西涼來的流民。戲志從這些流民口中,經過多番打探,推敲算計,料想此時西涼存糧定是不多。後來又從一些新來的流民口中得知,馬超在西涼各地,大開糧倉。戲志才頓時就猜到這定是馬超在大戰前安撫民心,穩固後方之舉。戲志才深思熟慮後,便是料定西涼軍兵糧無多,之所以在此情況下,仍敢與文翰開戰,全是憑依北羌禍亂幷州,逼得文翰撤兵而回,然後西涼軍再趁此盛勢而攻。
可是事願人違,馬超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好,但幷州最終戰果卻是以高順這方大獲全勝而結束。戲志才想到此,便設計教文翰在此時,利用糧草的短缺和幷州戰果來對西涼軍實施攻心,同時再用激將法引馬超來攻。若是馬超當真氣忿殺來,以那時其軍心之亂,士氣之低迷,定會被文翰殺得大敗而歸。
只是可惜的是,成公英看破了文翰的激將法,免去了西涼大軍一場大禍。不過,戲志才下計,每每都是一環扣一環,直到將其算得覆滅至絕為止。今日文翰之攻心,不過是戲志才大計中的一環!
至夜,文翰率軍而退,回至營寨時,文翰忽喚來張遼。
“文遠,時下西涼軍正是動亂,自顧不暇。你可以引軍而去了!”
“末將領命!”
張遼早前已做準備。此時文翰指令一落,張遼接令後,踏身出帳,喚來隨行的胡車兒,兩人速速便是引軍從營寨一處隱秘而去。
之後,時日文翰日夜分兵,在平襄城下叫罵說降,馬超強忍不出,但卻也不出兵,一味按兵不動。
五六日後,平襄城內兵糧告急,連日內龐德為鎮壓動亂,連連殺了數百逃兵,但是逃兵的跡象仍不有減,而且數量每日都在劇增。就在此時,忽有斥候趕來通報。
言文翰有一軍,已在城南下了營寨。馬超大驚失色,速速派人喚來成公英商議。
“文不凡狡詐陰險!!!竟乘虛派軍在城南下寨,平襄前後受敵!!!加之兵糧快盡,軍心又亂!!!如之奈何!!!”
文軍步步緊逼,加之自軍連生急情亂況,馬超怒火早就被急意和慌亂蓋住。馬超俊容蒼白無色,愁眉苦臉,看來快要被逼得崩潰。
“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高祖受項籍連番逼迫,恥辱無數,皆能強忍硬吞,因而得之天下。將軍豈能因一時之失,而罔顧大局!若將軍欲免大禍,非割地請和不可。若之不然,時下局勢,我軍豈有回天之力!”
成公英凝神正色,字字錚錚,好似全忘了馬超那日的暴跳如雷的惡態,又再提起割地請和之事。
或許馬超當真被逼得束手無策,他沉吟一陣,就速速問道。
“文不凡當下佔據如此之多優勢,只怕他不肯就此罷休!”
“將軍勿慌,縱使文不凡佔據優勢再多,平襄城內尚有我八萬西涼大軍,若他當真逼得我等走投無路。八萬兵士,皆有玉石俱焚之心,與其背水一戰。文不凡即使能贏,也是一場慘勝,剩餘兵力難過二萬之數,如此一來,他如何攻略涼州剩餘之郡。
再加之,曹孟德與袁本初久戰近有一年之期,一旦分出勝負。文不凡為顧及後方腹地,提防兩人之勝者,定要儲存大量兵力。以上種種可見,文不凡大有可能會接受割地請和之議!”
成公英數數分析,馬超聽畢大大的舒緩了一口氣,此時此刻這名譽天下的西涼錦馬超豈有平日那蔑視天下英豪的傲氣。
雖是如此,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馬超因此番絕境,傲氣收了許多,此時心中亦無平日那麼暴躁,只望能解決眼下之危,然後如成公英先前所說,暫且屈忍些許時日,再重謀大業!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