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顏料墨水？”

“當然是一些珍稀草藥研磨成的顏料墨水啦！”里奧瑞克理所當然地說：“你得提前準備一下，這些草藥可不容易找齊。”

楊海對於里奧瑞克生前富可敵國的狀況有一些瞭解，這個坑爹貨既然都會用“珍稀”來形容一樣東西，楊海頓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果然，里奧瑞克報出了一大堆讓楊海感到頭暈目眩的草藥。

“我說，大公……”楊海瞠目結舌地道：“就算是洗劫了精靈王的寶庫，這些東西我也找不全啊！”

“我之所以選擇清晰符文，就是因為這個符文需要的珍稀草藥相對來說比較少。你懂嗎？”里奧瑞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不然直接給你紋一個灰燼符文不就完了？要是連清晰符文需要的草藥都找不齊的話，你的人生也混得太失敗了。”

楊海無話可說。

最後楊海還是不得不向高富帥先生塞倫親王求援。

倒不是他不願意花錢，說實話，清晰符文的效果如此之兇悍，用錢買也真的不虧。但問題在於里奧瑞克這個坑爹貨點名需要的草藥有很多都是熬製聖品藥劑的材料，絕對是有價無市。就連ah都很少見，一般是出現就會被人用一口價秒殺下來，想要湊齊這些珍貴藥材，如果用錢來買，等到買齊藥材，黃花菜都涼了。

很明顯，現在的楊海等不起，現在的龍族守護者也等不起。

所以勉強在ah掃貨，並且透過dark商會龐大的觸手解決了寒星草、塔克拉里乾紅玫瑰、世界之樹幼苗、金棘樹皮、永凍冰川水等材料之後，剩下的那些東西就不得不仰仗塞倫親王了。

還好塞倫親王比較給力，在這個緊要關頭親自去拜訪野精靈的首領。塞倫親王看起來和野精靈關係匪淺，因為哪怕是對於野精靈這樣的草藥穴大師來說，銀盞花、荊棘茉莉、蛇信草、水妖果這些麻煩的東西也是非常寶貴的。

塞倫親王雖然非常肉痛，但是把這些東西給楊海的時候還是異常痛快，楊海心裡在為自己的獎勵默哀。毫無疑問，這些珍稀的草藥最後肯定要折算在自己為龍族守護者做出的貢獻的獎勵當中。系統是不會白白給他佔這麼大的便宜的。

光是這些有價無市的材料，就足夠楊海煉製一大堆珍貴的藥劑了。

現在呢，這些材料只是勉強足夠研磨成顏料，來為他完成紋身。

在楊海照了照鏡子，對自己還算是英俊瀟灑的臉默哀了三分鐘之後（里奧瑞克：“我呸！”），他開始按照里奧瑞克的要求，用鍊金術的手法處理這些草藥，用魔力結晶來透析其中的每一分藥性，還要按照里奧瑞克的獨門秘法炮製藥材，以達到紋身的要求。

紋身的過程楊海實在不想經歷第二次了。紋清晰符文和紋石血符文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石血符文是紋在屁股上面，那個地方皮糙肉厚，而且乾脆就是用魔力覆蓋上去的，紋理也只有寥寥的幾筆，紋上去的根本就沒有感覺。

但是清晰符文就完全不同。

按照里奧瑞克的要求。楊海首先對著鏡子，用鋒利的短刀在自己的臉上一刀一刀，像是刻塑石雕一樣，將清晰符文的紋理刻畫在自己的臉上。整個過程完全就相當於是在自我毀容。楊海看著自己臉上淺一道深一道的刀痕，疼得齜牙咧嘴，如果不是知道里奧瑞克沒有這麼無聊，楊海都在懷疑大公是不是在拿自己消遣……

自我毀容如果說只是精神上的痛苦的話，那麼後面完全就是肉體上的痛苦。

那些富含著驚人的魔力的顏料給楊海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傷痛，他必須將這些顏料一點一點地灌注到提前刻畫在自己臉上的刀痕上面。充沛的魔力在里奧瑞克的秘法的調製下，以一種楊海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式排著特殊的魔力序列，透過這些深可見骨的傷疤，一點點地從他的面板上蔓延到他的血液鍾。每當有一寸面板被魔力覆蓋，面板下面的血液就會開始沸騰，那種難以言喻的灼燒感。從身體的一個點開始痛，直到全身上下抽搐不已的感覺，楊海這輩子都不想再品嚐第二次了。

實在是一種無法訴說的折磨。

楊海幾乎是每塗抹一滴顏料就會痛得停下來休息片刻，大量的珍稀藥材只研磨了小小的一碗顏料，而塗抹這一小碗的顏料用了楊海一整天的時間。

等到他完成了整個紋身的時候，他對著鏡子一照，已經不認得自己了。

楊海本來以為這些紋身會更好看一些的，畢竟在靈魂映像裡面，清晰符文的紋理還算是漂亮，但事實上，當這個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