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乾信的話想反駁,但是覺得自己沒什麼道理站得住腳。
顧曉穎雖然一向不算是什麼善良的白蓮花,但是也不至於直接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這是我的股份,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們都沒資格干涉”這樣的話。
想了好一會兒,她默默的說:“那你有時間麼?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出來談吧。”
她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的葉乾信終於鬆了一口氣。
掛了電話之後仔細想一想,她還是先找到秦矜的辦公室,秦矜正在接電話,於是顧曉穎就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等他。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些囉嗦,直到最後,連一向耐心的秦矜語氣裡都有些不耐煩了,委婉的提醒那邊應該結束電話了。
“秦矜,幫我個忙。”那邊剛掛電話,顧曉穎就眼疾手快的撲到秦矜辦公桌前,以防突然再來個電話什麼的。
秦矜也不問到底是什麼事,依然是帶著一絲顧曉穎熟悉的挑逗的笑意,輕輕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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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建議——”說到這裡秦矜突然停住了,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顧曉穎著實為自己的選擇捏了把汗。
“沒事,你儘管說。”她勉強穩定下心神,佯裝淡定地說道。
“你在大學的時候一定學過木桶理論,”秦矜深吸一口氣,擺出作為一個資深分析師的專業態度,手裡比劃著,“一個木桶的實際蓄水量取決於最短的那片木板。”
“恆聚也是這樣。它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根基不穩,能有這麼快的發展多半是外部環境導致的。所以,你應該明白,現在市場上拋售的只是一些散戶,大戶們還沒來得及做出舉措,或者說,還沒想好要怎麼應對。”
“預測恆聚的未來我力所不能及,但是,如果你對恆聚沒感情沒興趣,也沒想過要將恆聚進一步發展,那我覺得還是儘快把你手裡的股份出手。”
顧曉穎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秦矜覺得恆聚的渾水沒必要去蹚,保全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可以了。
“那好,就聽你的,恆聚的股份我不要了。”顧曉穎迅速地做出了決定,其實她不是聽秦矜的,只是秦矜說出了她心裡的答案。
從一開始她對股份這個東西就不感興趣,只是因為恆聚內部的兩個黨派都對她手裡的那些股份虎視眈眈,這才讓她起了逆反心理,現在正好有個臺階下,可以把這個包袱甩給別人,而且還是高姿態的。
“曉穎!”就在她踏出秦矜的辦公室之前,他突然高聲喊了她一句。
“什麼事?”
“要不要我陪你去?”不知道為什麼,秦矜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
她笑,說:“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秦矜走過來,沒有笑,表情裡甚至帶了一點明顯的歉意,他說:“我知道這種事情有外人在場不方便。不過你別擔心,葉乾信我認識,承諾了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兌現,也從不趁人之危。”
顧曉穎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可疑的氣息,抬頭警覺的問秦矜:“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秦矜失笑,摸摸她的腦袋,說:“你想多了。再說,如果要瞞著你的話,你能發現麼?”
雖然心有不甘想要再問下去,但是顧曉穎還是被秦矜最後親暱的那句話弄得非常不好意思,想想覺得其實他說得挺對,於是低低說了一句“再見”,然後垂著一張大紅臉,飛快的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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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葉乾信約在本市一家六星級酒店的餐廳見面,聽到酒店的名字時顧曉穎想起,那就是葉乾信他家的老本行,在全世界都有連鎖酒店的那個低調奢華的老牌子。
難道是要用主人的氣場來壓住自己麼?顧曉穎歪著腦袋想了想。
兩個人見面的時候葉乾信已經沒有了在電話裡露出來的那種疲態,單單是坐在那裡,強大的氣場就顯露無遺了。
“葉先生。”簡短的打了個招呼,沒等他招呼,她就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喝什麼?”葉乾信招手,叫來服務生。
“拿鐵吧。”顧曉穎說,然後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前,等待葉乾信開始話題。
葉乾信笑笑,問:“顧小姐考慮清楚了?”
真奇怪,一開始明明是這些人求著她把股份賣給他們的,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同意了,這邊卻又猶豫起來。
“葉乾信你不是看恆聚的股份貶值了這麼多所以也想出手吧?不過不湊巧,我也沒錢。”原本對葉乾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