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四女當著,沒有見到嶽肅的面目,眼下四女散開,他馬上便清楚地看到嶽肅。
一見嶽肅,他先是覺得眼熟,而且是越看越是心驚,漸漸的,雙tuǐ開始顫抖起來,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是……。嶽……。”
嶽肅也覺得裴英傑面熟,仔細一想,很快記了起來。他眉máo一掀,說道:“確是本督。你是裴英傑吧,找本督有什麼事呀?”
“我英傑哪裡敢再說下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抬手手下,向臉上扇去,“不知大人在此,小人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大人海量,放小人一馬……”
見裴英傑一上來就跪倒在地,自扇耳光,倒是將嶽肅給造愣了。好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從何說起呀?”
當年裴英傑仗著父親在大閱兵時表現優異,得到朱木匠的特赦。嶽肅大***量,也沒放在心裡,覺得過去就過去了,放了也就放了。本也沒把裴英傑放在心上,更不會記什麼仇,可實在不明白,裴英傑今天演的是哪一齣?
這個時候,邊上的李瓊盈說道:“夫君,這位裴公子說,他的父親是新任浙江總兵,想看看我們的夫君是什麼來頭。剛剛還說,要和夫君聊上一聊,要是夫君識相,將我們姐妹讓出兩個給他,一切好說。可要是夫君不識抬舉,便讓夫君在大牢裡吃一輩子牢飯……”李瓊盈把話說話,四女都在心中暗笑起來。
嶽肅聽了這話,臉上立時升騰起怒容,瞪了裴英傑一眼,說道:“裴公子到此,原來是為了這事,本督現在並沒有休妻的打算,你要將本督如何呀?裴玄現在到杭州上任了嗎?為何未見他到行轅參見本督?”
“我……”裴英傑連忙再次伸手賞了自己兩個耳光,隨即一把扯住站在一邊,已經嚇傻了的小九,哭著說道:“這話不是小人說的,是這個王八蛋說的,這事四位夫人都能作證,還望大人明鑑呀?”
小九被拉著跪在地上,現在也明白過來,少爺這是捅了馬蜂窩。嚇得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地哭道:“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
“裴玄還算是一個將才,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兒子,真是虎父犬子!你老子的名頭,都被你丟光了!本督看在你父親的面上,不願多做責難,可若不加懲戒,你日後還不得更加無法無天!今日搶男霸女,是遇到本督,可換做平常人家,還不得讓你把人給糟蹋了!金蟬、鐵虯,把他二人給我綁起來,拉回行轅之後,每人重打八十大板,在行轅之外,設站枷,讓二人示眾三天。再休書一封,讓裴玄到總督行轅來領人!”嶽肅說到最後,憤憤地一拂袖子。
“是,大人。”金蟬、鐵虯答應一聲,上前將裴英傑與小九按住,隨即先賞了幾腳。然後讓艄公找繩子,將二人五huā大綁,推到後面。
金蟬、鐵虯離開之後,嶽肅橫了李瓊盈一眼,說道:“你們四個,以後也莫生事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裴英傑是你們故意引上來的。你們若是早早亮出我的名號,諒他也不敢過船來見我。好了,回府去吧。”
他不溫不火地訓斥了四女一頓,四女當然不敢反駁,點頭說道:“是,夫君。”
他們回航,蔣傑那艘畫舫,當然也看到,便跟著回航。裴英傑的那艘畫舫之上,還有好幾個伴當在船艙之內,只知少爺過船,還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瞧著人家的畫舫朝岸上駛去,擔心出什麼事,叫艄公在後面跟上,上岸問問如何。
嶽肅這邊是先行靠岸,金蟬、鐵虯押著裴英傑和小九和大隊人馬匯合。如此情景,裴英傑的手下看的清楚,眼瞧公子被俘,本想上去搭救,可一見對方人多勢眾,又哪有膽子上前逞強。可不上去,少爺就這麼被人帶走,回去如何和大人交待,商量一下,分兵兩路,一半的人先行上岸討人,一半的人留在船上,一旦發生不測,好歹能逃走幾個,回去和裴玄交待。
四名伴當先行上岸,他們也不知公子被什麼人拿了,只知道自家老爺是浙江總兵,在杭州地面上,誰不得給幾分顏面。畢竟在偌大的浙江,能惹得起浙江總兵的人,也沒兩個。
但他們哪裡知道,唯一能惹得起裴玄的兩個人,這裡便有一個。四個小子,氣勢洶洶的去要人,嶽大人是什麼脾氣,二話不說,先是讓人給這四個小子一頓胖揍,隨後扔下一句話來,“老子是閩浙總督嶽肅!”
聽了嶽肅的名號,四人是後悔莫及,怪不得敢把自家少爺抓了,原來是他。這事咱們管不了了,還是趕緊稟告老爺吧。
不提四人給裴玄報信,單說岳肅帶人回到總督行轅之後,按照先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