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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竟是因為一名小小的男寵。

而且正由於這名的男寵失蹤,導致他們的皇帝突然性情大變,每日上朝都有人因一句話而獲罪甚至滿門抄斬。

所以此時此刻,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因為他們突然發現,他們實在不太瞭解他們的這位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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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祁朝個皇宮。

夜幕已經降臨許久了,剛入了春的晚風吹在人身上還是覺得有點涼涼的。一些開得較早的桃花花瓣被風徐徐吹過卷落在了石板地上,乾淨的地面襯著粉嫩的花蕊,芬芳四溢,然而明明是這樣恬淡的景緻,卻在這廊街顯得分外寂寥蕭瑟。

這時有兩名身著紅衣的窈窕身影疾步穿梭在層層迴廊中,那宮鞋踩在石磚上的聲音“噠噠”在這太過安靜的空曠中,讓人莫名的就心生了恐慌。

“你不覺得這風吹得怪可怕的嗎?”

其中一手提著宮燈的宮女一邊說著,一邊握著燈稈子的手緊了緊,她想起了這幾天宮裡的傳聞,“你說那‘晚楓殿’是不是鬧鬼了?你有沒有聽見哭聲哪?”

走在她旁邊的宮女被她說得一陣發毛,手裡的盤子都有些端不穩了,“你、你別瞎說了行不行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才進宮沒幾天,就遇上了血洗皇宮這麼大的事,要不是那天她不在“晚楓殿”當差,只怕自己都沒命了。

“我沒瞎說啊!”提著宮燈往前照了照,那宮女瞥了眼四周,好象生怕聲音大了就會吵醒什麼似的,湊近了旁邊人的耳朵小聲嘀咕著。

“你知不知道啊,那天過後,‘晚楓殿’當時當差的人全拉去化人廠化了!而且我聽說,這‘晚楓殿’住著的人,名字就叫晚楓,他跟著人逃了……”

“哎!別說了啊!”一旁的人聽不下去了,忙空了隻手捂住她的嘴,生怕她惹禍上身。見她還要說什麼,正準備放開手叫她閉嘴時,就感覺一陣冷風掠過身後,她渾身一顫,哆嗦著回頭看了眼,頓時“啊”到尖叫一聲。

“當”一下,手中的盤子便失力砸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一陣茶碗碎裂水聲四濺。

“張、張公公……”一看竟是太監總管張得全,那宮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旁邊那一直碎嘴嘮叨的宮女也慌忙跟著跪在了地上,倆人滿臉慌張,神色驚駭。

張得全是宮裡的老人了,曾伴過兩朝帝王祁邗帝、祁烈帝,現在則親身服侍祁煜。雖說是一名太監,可是不少老臣都對他另眼相待,處處都不敢怠慢。

“嘴巴都挺快的啊……”張得全眯著一對老眼,眼角的皺紋都能擠死一隻蚊子,聲音尖細而且曼妙的詭異,“一個個都不想見明兒個的太陽了,是吧?恩?”

“張、張公公饒命!”

“張公公寬恕奴家吧!”兩人不約而同地磕著地,額頭一下下撞在冰冷的石地上,不一會兒就磕出了血。

“哼……”張得全正要數落下去,背後卻被輕輕拍了下,一聲輕淡的聲音傳來。

“算了,張公公……”那聲音的主人看著地上的血跡,似乎很不滿意,“讓皇上看見這血跡,只怕你也擔待不起。”

張得全原是想再教訓教訓,被他這麼一說忽然就記起了此刻皇宮最忌諱的東西,於是忙擦了擦一滴剛落下的冷汗,轉身謝道:“是是,莫大人說的是……到是老奴忘了,真該死!”

說完,他轉過身呵斥道,“還楞著幹嗎!趕緊把血給擦了啊!難不成等著我給你們擦?”

“是是!”兩名宮女忙直起了身,用裙襬一下下用力擦著地磚。

“哼!”張得全見狀於是越過了倆人,一邊回頭賠笑,“莫大人快請,皇上等你多時了!”

此人正是從情江馬不停蹄趕回皇宮的莫斂遲。

他回眼瞥了下剛才還清晰可見,而今已然被擦得乾淨的血跡,心下微有嘆息,皺了皺眉後,對著張得全輕咳了一聲。

“請公公帶路。”

“晚楓殿”是整個祁朝皇宮最深最隱秘的一座別殿,任何無關之人不得隨意進出,且殿內所有侍從侍女皆由皇帝祁煜親自挑選。

沒有人知道里面究竟住了誰,前幾年有一名宮女嘴快說出了裡面住的人是皇帝的男寵,結果祁煜當即下令處死,並用上了最嚴厲的酷刑,車裂。

要知道,祁朝政策向來寬厚,車裂已是罕見,更何況是對著區區一名宮女。

於是舉朝上下一陣譁然,也就是從那時起,人人都將“晚楓殿”視做了禁地,因為人人都知道這裡頭住了個誰都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