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我了。
不過馮甜馬上就意識到態度不對頭,重新細聲細氣地說:“這是好事兒,必須得做。你看著吧,這事多少人得搶著來呢,就算你想做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還得看晦明支不支援我們。”
我撇嘴說:“一個當晚輩送葬的活,誰愛幹誰幹,我還不稀幹呢。對了,你別這麼細聲細氣的說話,我好不習慣,而且聽不太清楚,萬一你交待什麼事情我沒聽清楚搞錯了怎麼辦?”
馮甜當時就火了,“你都為了丟了三分之一命了,我想表現得溫柔點怎麼了?老實告訴你,除了我老爹,這世界上還沒有人對我這麼好,肯為我連命都不要,從今天起,我會對你好一輩子,你就放心吧,怎麼也得把你安安心心的侍候走!”
靠,我這還活蹦亂跳呢,這妞就先考慮給我準備後事了,還安安穩穩地給我侍候走!
我連忙擺手,謙虛地說:“哪能呢,這日子還長著呢,萬一我出個車禍遇個火災什麼的,想安安穩穩走也不容易啊。”
馮甜一擺手,“沒事兒,到時候我施法給你超渡,不用花錢請別的法師了。”
好吧,這話聽著我心裡挺安慰的。
不過馮甜的情緒好了一些倒是真的。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又跟她閒扯了些別的話題,總算把她逗得開心些了,一時間還挺有成就感的。
如今咱也會逗女孩子開心了不是?這就是多了一項必要技能啊,以後泡個妞約個炮神馬的也能容易點不是?
這醫院就在感業寺山下,我們辦理出院手續,被告知所有費用都已經記在感業寺賬上了,不用我們自己付款。
這幫禿驢還算會做事兒,再怎麼說我也救了他們全寺,尤其是晦明那禿驢的命,要是連醫藥費都不管,那他們可就太缺德了。
什麼?我怎麼管和尚叫禿驢了?
廢話,被晦明坑得連命都丟了三分之一,我這心裡不窩火啊。
我不光要叫他們禿驢,以後還會和尚一生黑啊!
出了院,趕緊上門。
走到山腳下,就看到擺了好大一個公告牌,“感業寺因內部事務暫時閉寺三天,進香拜佛的遊客可三天後再來。”
牌子下面聚了一大群人,在那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有附近居民在山腳下襬攤賣東西的,就神神秘秘地告訴他們,“昨天夜裡感業寺上空雷電交加啊,還轟隆隆的悶響,動靜那叫一個大啊,我睡得那麼香都被驚醒了,爬起來一看,好傢伙,那閃電一道接一道地往寺裡噼,弄不好是遭雷噼著火了,燒了什麼殿也說不準,沒準正在那裝修呢。”
來燒香的遊客雖然有些失望,但聽到感業寺遭雷噼這麼勁爆的八卦也算值回票價了。
一時間眾人都在那裡議論這件事情,主要是探討這感業寺為什麼會遭雷噼。
科學版本是,感業寺可能建築有問題,當初避雷做得不好;因果版本是,感業寺摟錢太黑,佛祖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拿雷噼他們;仙俠版本是,感業寺下鎮壓的作惡妖魔想逃出去,結果被高僧引雷給噼了。
除此之外,還有言情版本、武俠版本、都市版本、靈異版本,各種版本五花八門,怎麼離奇怎麼來,怎麼狗血怎麼來。
要不說人民群眾的想像力和創造力都是無窮的呢,這麼會兒工夫就搞出十好幾個版本來。
說起來啊,還是那仙俠版本比較接近事實。
這北山上雖然還有其他景點,但多數來北山的人都是奔感業寺去的,看到感業寺閉寺,也就基本都不想上山了,議論一陣就紛紛迴轉。
山道上都見不到人影,顯得分外冷清。
我和馮甜是來討債的,不是來上香的,自然不會往回去,那幫禿驢要是真敢不讓我進門,我就把他們的山門猜了!
也不理山底下那幫八卦眾,徑直上山,離著感業寺還老遠呢,就看到一幫人聚在寺門前,仔細一看,還是謝雲松和寧美兒那幫人,應付他們的依舊是法正那禿驢。
一夜不見,謝雲松的神情憔悴了許多,臉上說不出的疲憊,寧美兒也沒了昨晚的氣勢,乖乖站在謝雲松身後,居然捂著臉在嗚嗚哭。
法正禿驢一臉為難地跟謝雲松說著什麼。
看樣子謝雲松是又吃閉門羹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晦清都掛了,他再想找晦清,那不能上感業寺,得奔西方極樂世界才行了。
我沒理會他們,和馮甜直奔寺門。
法正一看,趕緊上前攔住我們,“施主,本寺今日閉寺,想禮佛還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