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雖說這三個傢伙把我氣得夠嗆,但絕對有資格去闖一闖櫻花臺。”
真煩也不需楊恆幫忙解開禁制,自個兒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笑嘻嘻道:“真源師弟,不好意思,剛才迫於兩位師叔的淫威,只好委曲求全騙了你和真禪一回。但你也忒不夠意思了,明明瞧見我腦袋上按著一隻大巴掌,還敢出手。”
楊恆哂然道:“活該,誰讓你跟他們合夥耍我們?”
明山大師問道:“真源,你是如何看出我們的破綻?”
楊恆回答道:“打從一開始就不對頭,為了製造驚險恐怖的氣氛,你們把戲演得太過了。”
“哦?”真嚴問道:“你從進洞時就有了懷疑?”
“我來替真源師弟回答吧——”
真煩笑著道:“真嚴師兄說,為了這次試煉,你特意在各處必經之路佈下了七位大竹寺的師兄,對不對?可咱們進洞轉了一圈,卻一個都沒能瞧見。”
真嚴道:“嗯,那是在暗示你們,這七個人很可能均都遭遇了不測。”
“問題就出在這裡,”楊恆介面道:“七個人隱藏在不同的地方,魔教的長老何以瞭如指掌,能把他們一一殺死?更有趣的是,他們能未卜先知,曉得今晚咱們會到這座山洞裡來試煉?”
真煩道:“還有呢,就是真嚴師兄你演技太差。別怪我多嘴,十年前曾代表本宗參加過櫻花臺劍會的真字輩第一高手,可以面不改色在深潭站上三個多時辰,不停救助遇險師弟的你,怎可能那麼輕易就給打得重傷昏迷?”
真嚴摸摸自己的光頭,嘆道:“這可以算是誇我麼?”
真煩道:“你最不該喊那麼一嗓子,惟恐咱們不曉得來的是魔教長老。等我混亂中被明水大師攔下,無意中看到他脖頸上有條白印時,心中已確信無疑。因為那道白印只有常年懸戴佛珠的人才會有,絕無可能是魔教長老。”
明水大師道:“所以你乾脆放棄抵抗,叫出貧僧的法號?”
真煩聳聳肩膀道:“沒辦法,橫豎都逃不了,只好賭一把啦。”
明山大師點點頭,又問楊恆道:“真源,我相信你是在明水師兄現身後,才堅定了心中猜測,那是為何?”
楊恆回答道:“很簡單啊,洞內岔道交錯縱橫,又有迷霧遮掩,魔教的人卻能輕車熟路包抄到我們的背後,怪不怪?”
明山大師道:“但你並未像真煩那樣一口喊破,仍舊向老衲出了手。”
楊恆道:“真也好假也罷,總得先將真煩救出來再說。出手的時候,我已篤定即便自己猜錯了,以魔教長老之尊也絕不肯為了一個雲巖宗的年輕弟子賠上一劍,況且還有真禪的烏雷印?所以無論如何,真煩都不會有危險。”
真嚴搖搖頭,有點失落道:“我苦心想出的法子,又請來兩位師伯助陣,沒料到居然被你們說得漏洞百出。”
真禪左右張望著,嚮明山大師比劃道:“真誠師兄呢?”
明山大師笑容消失,那邊明水大師徐徐道:“他也跟了進來,被老衲截住交手三招,然後退出了山洞。我想,他已知道後悔了。”
明山大師惋惜搖首道:“真誠這孩子,按照我們平日的考察,也算得才智兼備,能獨當一面。奈何時窮節乃現,他終究倒在了最後一關上。”
真禪詫異比劃道:“最後一關?”
真嚴微微一笑道:“是啊,最後一關。你們三個都已入選四小金剛,希望在櫻花臺上能大顯身手。”
楊恆又奇又喜,問道:“那真彥、真剛他們呢?”
明山大師回答道:“在你們入洞的同時,真堅也將他們幾個帶到了深潭下,接受了類似的考核。或許,此刻同樣有了結果。”
明水大師一拂袍袖道:“走吧,咱們也該出去了。”
眾人回到洞外,果見真誠垂著頭沮喪而又絕望地坐在洞口,一張臉說不出的苦澀。
楊恆此際倒有些覺得他可憐,上前拍拍真誠肩膀道:“你沒事吧?”
真誠朝他蒼白無力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真嚴道:“真誠師弟,當你到了洞外卻發現明山師伯並未追出,是否醒悟到了?”
“是。”真誠道:“其實我早就懷疑這是一場設計好的試煉。”
明山大師問道:“所以你可以坦然勸慰自己說,留在洞中的同伴不會遇到危險?”
真誠的眼睛裡依稀亮起一絲希望的光芒,說道:“如果不是我有所懷疑,也不會就這樣衝出洞外。而且,對手的目的是要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