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打報告支農。”劉淑英抱起妮兒親親她道。
“爸,這過年我可能就回不來了。”劉淑英打起精神笑著說道。
“嗯!”劉姥爺起身上炕,把竹簍遞給了劉淑英,妮兒開始往裡面裝糧食。
而他則出去拿著籃子,往裡面裝熟食,滷好的豬蹄、雞爪、豬耳、雞蛋、雞脖等等,直接盛在罈子裡。
“爸,這是做給你們的,我到縣城去食品公司買不就成了。”劉淑英做的可不止中午吃的那些。
這滷肉能放,所以留給妮兒和老爺子當零嘴吃。
“買?城裡現在啥不缺,帶走吧!”劉姥爺嗤笑道。
背上竹揹簍,挎上籃子,和小張就一起走了。姚長海本來要去送的,可劉淑英攔著了,“送啥的送。我又不是不知道路。”
“那媽,我傍晚砍些柴火過去。”姚長海說道,幾個月沒有回家。又是冬天,缺啥都不能缺了柴火。寒冬臘月這屋子裡能如冰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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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姥爺抱著妮兒和姚長海站在村頭兒的石橋上,看著劉淑英消失在他們眼前。
“姥爺,起風了,你和妮兒先回去吧!”姚長海說道。
凜冽的風颳了起來,能聽見這風中帶著呼嘯的哨聲,這北國風,一如雄奇豪放的北方大漢,千百雙鐵拳擂得戰鼓咚咚作響。無數雙大腳踏得大地嗡嗡直抖!
三個人剛剛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汽車的聲音,鄉下地方這聲音可是很少聽見。於是好奇地又回身望去,由遠及近一輛軍綠色的帆布篷的吉普車開了過來。
“這是縣裡來人了。”姚長海猜測道。
“不是?”劉姥爺抬手放在額前,望去,“掛著軍牌兒!不會是你三哥吧!”
“不會吧!三哥又高升了,沒聽三嫂提啊!”姚長海搖頭道,“現在取消軍銜了,官兵一致嗎?”
“噗……”劉姥爺訕笑道,“這種話你也信。那幹嘛幹部是四個口袋的。”
他們說話當中車子在他們面前嘎吱……一下停了下來,車輪軋起的黃塵被劉姥爺的掌風擋在了外面,緊接著就從吉普車上。跳下來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
“小么!”
陌生且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姚長海看著朝他走過來的男子,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喊道,“三哥,真的是你。”
“哈哈……沒想到一回來先遇上了你,你咋知道我今兒回來,專門來接我的。”姚長河大笑道,“不對沒人知道我回來。連致遠娘都不知道。”
“我來送岳母,剛要回去。聽到汽車的聲音,看看誰這麼神氣做著吉普車。沒成想是你啊!三哥。”姚長海松開了他,上下打量著他,眼眶一酸道,“三哥,你瘦了。”
“瞎說,三哥哪兒瘦了!我倒覺得還胖了。”姚長河嗔笑道,“小么,你看起來很精神嘛!不介紹一下。”他看向站在旁邊的老人和小孩兒,雖然已經猜出來是誰了。
“哦!姥爺,這是我三哥。”姚長海笑道,“三哥,這是我姥爺和我的寶貝女兒,大名姚順美,小名妮兒,妮兒叫三伯。”
妮兒面部裹的嚴實,只露出兩隻眼睛,“三伯好!”
“好好!”姚長河看著妮兒的雙眼,漆黑如墨的雙眸微微一怔,生硬地說道,顯然沒有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經驗。
妮兒卻立即感覺到這個三伯好敏銳的觀察力,只是一個照面就察覺不妥來了。
“親家姥爺,我是長海的三哥,長河。姥爺,謝謝您給的藥。”姚長河非常恭敬地說道,對於家裡的人,雖然人不在,但是媳婦兒的信裡可是寫的事無鉅細,每每接到厚厚的家書,對著照片想象著家裡的人生活畫卷、音容笑貌。
所以姚長河對家裡人沒有一點兒的違和感。
“藥,三哥你受傷了。”姚長海立馬問道,這雙眼如探照燈似的不停地打量著。
“咱們回家說吧!這風颳的如刀子似的。”劉姥爺說道。
“好,好回家說。”姚長河應道。
“三哥,這車。”姚長海遲疑道,“還是別進村了,我怕出不來。”
姚長河也不想自己太招搖了,隨即就道,“聽你的!不過我帶回來的東西,你得幫著拿了。”說著他開啟車門從裡面開始提東西。
“三哥,你到底買了多少東西啊!”姚長海看著手中的東西,在看他不停的往外拿。
“這是最後的了。”姚長河拿下最後一個帆布包,朝司機座上的小年輕說了兩句,“小唐車子就不要進村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