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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須臾,一個高瘦漢子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道:“在下樊不諱,仍然有事不明,盼小天師及公子指點。李丘平聞聲知人,說話的正是昨夜在廟中一起吃過獐肉地中州雙煞之一”。

李傅堂還了一禮,道:“足下儘管請說,指點二字不敢當。”

樊不諱道:“而今天下,北有強金,中原有君臨幫和神州軍,南為大宋。李公子說大宋氣數已盡,而我華夏當興,卻不知興在何處,咱們就出嶽帥後,將他老人家送往哪一方?”

李傅堂心中冷笑,這樊不諱昨晚上就和他爭執過,此時見局面已經像自己傾斜,當著群雄之面又說將出來,顯然是想為李丘平造勢了。

“依閣下之意,認為我華夏興在何處?”李傅堂不答反問道。

樊不諱昂然道:“若天師真有此卦,在下以為,洛陽鐵血盟主,五嶽派李丘平少俠,正應此天機。在下生平從未見過李少俠,與他也沒有任何關係,但其人年輕有為,武功強絕,義氣深重,世人所共見!況且,神州軍數敗金賊,穩坐關中之地而虎視天下,鐵血盟人才無數,背後更是眾多名門,這樣的勢力,不正是我華夏興旺之源麼!在下建議,咱們就得嶽帥後立即奔赴洛陽,以李少俠地為人必不會薄待了嶽帥及我等!”

在李傅堂請出張鼎後,與會群雄有不少人都想到了神州軍和君臨幫,樊不諱一番話出口,立即引來了大片叫好附和之聲。

唐凌絕輕聲笑道:“表弟你的聲望很高啊!看來這李傅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一出只怕是替咱們洛陽做嫁衣了!”

杭天昊不同意地搖頭道:“哪有這麼簡單的,我看這個姓李的心機深沉,斷然不會只有這點手段,後面大概就要來點精彩的了!”

李丘平點頭同意杭天昊,卻望了望那樊不諱,這人是個直腸子,倒是真心在替我說話,但自己真有他說的那麼好嗎!

李傅堂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眾人停止了叫好,一齊看向他,唐凌絕則心道:還是杭兄弟有見識,精彩的來了!

李傅堂止住了笑聲,冷然對樊不諱道:“閣下將那李丘平誇得天上少有,李某不才,今天就要做一會惡人,我要當著大家的面,揭穿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

李丘平聞言大怒,自重獲新生以來,他行事或有遺憾,但絕對無愧於心,自己人不說,便是狼神,完顏宗弼甚至羿九陽等敵對之人,亦是從未加以如此惡言!

在前世,紙醉金迷,物慾橫流,多的是口口是心非之人,“偽”,已成了一種必要的自我保護。那個世界,從頭至尾以真誠待人的君子,是很難站直了腰的。

無處不在的競爭,導致了赤裸裸的欺騙,挖空心思地打擊對手;口稱兄弟而轉身就是背後一刀的事比比皆見;路見不平繞而避之;更有部分人,明大明地以真小人為榮,美其名曰:比偽君子好一百倍!

李丘平,曾經看不慣很多事,然身在其中,如何自處!因此,這一世他分外珍惜所擁有的一切,至少,現在的他,不用做一些口是心非的事,不用畏強而避之,不用擔心兄弟們相交的誠意。

這樣的人,亦是最受不得旁人以“偽君子”之名而汙之。

李丘平還沒有說話,旁人早已按耐不住,樊不諱暴喝道:“姓李的,你含血噴人,滿口汙言,今天你要說不出個理由,樊某人斷然不能容你!”

群豪有不少人亦是久慕李丘平,紛紛言道:“是啊!說話可得有證據了!胡亂汙衊旁人,算的什麼英雄好漢了。”

李傅堂不慌不忙,昂然冷笑,揮了揮手,說道:“大家莫忙,李某既然敢這麼說。當然是有理有據。就是不知道某人是否敢聽了?”

說罷,李傅堂斜眼盯著樊不諱。

“有什麼不敢聽的!”樊不諱怒聲道:“你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神州軍派來的麼?老子不怕明白告訴你,咱們仰慕五嶽派李少俠已經很久了,只是苦無這見面之禮,這回只要救了嶽帥。我兄弟便要投靠神州軍報效國家,不過此刻卻還不是。大丈夫事無不可對人言,怎麼樣?”

樊不諱生氣之下說得不甚連貫。不過那意思卻是明明白白,當即便有人叫好。

李傅堂只管冷笑,“你說的是不是真話,那可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還有那偽君子知道了!李某人要說的,那可是鐵打地事實!”

“即使如此,你便說罷!你放心。在你說完之前沒有人能動你,不過,你若是毫無根據,胡言測度,今天便是張天師親來也救不了你地性命!”

話音悠揚動聽,美如天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