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輛摩托車也重重撞在路邊的,發出一聲猛烈的爆炸。
在地上連連翻了幾個滾,一臉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是驚恐萬分,不過好歹他也是過慣了刀頭舔血生涯的殺手,其意志力非常人能及。顧不得渾身的傷痛,起身就往一旁飛掠而出。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都陰魂不散地跟在身後,真是讓他頭皮發麻魂顫魄散。已經全然失去了方寸,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逃,逃得遠遠地。
此間情形緊急,殺手腳尖連續而迅捷的點地,竟然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倒掠著飛出,在空中劃出了一抹優美的弧線。眼看殺手就要越過馬路,卻不料他人身在半空,手中銀光一閃、一道人眼難辨幾至透明的亮銀絲線沒入另一側路邊的樹上。
下一刻,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殺人那高大魁梧的身軀宛如被林中怪獸大力拽拉一般猛的蕩入另一側,然後腳在圍牆上輕輕一點,已經飄蕩進了旁邊的居民區中。
在他看來,自己早就對退路進行過巧妙的調查和部署,做好了各種準備,所以即便對方再厲害,身法再快,猝不及防之下,也會被自己的動作所迷惑,確保自己逃匿無蹤。而居民區中人員繁雜,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只要自己混入其中,保管讓對方找不出自己的行蹤。
未謀成,先謀敗。這是殺手這些年來始終都能安然無恙的制勝法寶。
可他的雙腳才剛剛落地,心中的得意之情尚未瀰漫,卻只覺得一隻冰寒宛如從九幽地獄中出來的纖手撫到殺手的脖頸之上,這一瞬間,殺手只覺得脖頸就像是被鐵鉗鉗住一般。
“你再怎麼跑也是不可能跑出我的手掌心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冷眸裡閃爍著惱怒的芒彩。那潔白如玉的纖手透著一股子悽慘的懾人光芒,對映入眸子,似乎攪動的人的心靈似乎都不得安寧。
殺手驀地一愣,心底一寒,登時間魂不附體,額頭冷汗涔涔流下。
殺手自問膽色無雙,多年出生入死中,面對的強敵數不勝數,即便是有一次刺殺非洲某食人部落的殺人狂魔,感受著他身上那股子滔天的血腥氣息,尚能保持鎮定自若。但此時面對這個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白衣女子,他卻是渾身戰慄起來,他隱約感覺到,這個女人,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人都恐怖。
“鬼……?他……真的是……鬼!”殺手面如死灰的喃喃唸叨著,已然被嚇破了膽子,此際,殺人無數的他竟然連一點反抗的心思也生不起來。
脖頸粗壯如磐石,玉手纖弱,兩相對比,很有幾分蚍蜉撼大樹的滑稽。只是纖手一觸即松,殺手的脖頸上卻是多出了五道激射的血箭,雙手死死的捂住血液四濺的脖頸,在驚恐不甘的神色中,如一塊朽木般頹然倒地。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這個美得超凡脫俗的白衣女子,聲音又好聽的讓人甘願為她淪陷,原來她不是人,而是一個千變萬化的女鬼,索命的女鬼。
看著倒在自己面前鮮血直流的殺手,白衣女子嘴角卻是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優雅中有著無盡的妖異之色。突然伸出五指,放在殺手的頂門,似乎在施展什麼秘法。片刻之後,她又詭異一笑,聽著漸近的警笛聲和嘈雜的腳步聲,身子一晃,陡然間又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而等到軍警們驅車趕來之時,現場只剩下了殺手那尚有些溫存的屍體和那輛還起火燃燒的摩托車,個個均是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殺手和白衣女子都從病房離開了,倒在地上的江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不論如何,冷冰寒的安全暫時是沒有問題了。
正在納悶,那神秘的白衣女子那笑語嫣然的嬌豔突然又出現在她的眼前,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江虹此時也勉強自驚惶不安中鎮定下來,語調雖然略帶一絲顫音,卻也的比較流暢。不過心中多少有些惶然,雖然白衣女子趕走了殺手,但誰又能保證她就一定不是也對冷冰寒有所企圖呢?此刻援兵未至,自己又自身難保,真要發生些什麼,狀況實在危急,不由得她不惶恐忐忑。
“你不用害怕!”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寒少!”雲淡風輕的話語,卻是有著讓人信服的魅力。
“寒少?你認識冷冰寒?”江虹語調中**一抹不加掩飾的喜悅,既然白衣女子認識冷冰寒,還稱呼他為寒少,那想必就不是敵人了。心頭壓著的那塊大石頭也好似突然被搬開了,直感覺一陣輕鬆。
“當然,寒少是我侍奉的主人,你我能不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