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華和項哲也就不再互相使用客套的稱謂了。項哲的年齡比林振華要大幾歲,林振華便直接管他叫老項。而項哲也照著林振華的要求,對林振華直呼其名,只在正式場合裡還是使用“林經理”這樣的稱呼。“林總”這個叫法在當年還是不太合適的,顯得太過於高調了。
項哲上任之後,對漢華重工的人才隊伍進行了一番全面的瞭解,發現公司高階人才奇缺,與公司的業務結構和規模完全不相適應。
技術人才方面,林振華算是一個比較全面的人才,但現在也是做管理多,做技術少。其他的人,要麼是衛景文、韋東齊這類老一代技術人員,要麼是如馬傑這樣剛畢業的學生,中間存在著一個很大的斷層。
管理人才方面就更加寒酸了,陳偉國、朱鐵軍、郎冬等人都已是五十來歲的老將,雖然有一些管理經驗,但對於市場化運作並不瞭解,國際視野就更談不上了。岑右軍、褚紅陽、彭少哲、趙勇群等一批年輕幹部都是林振華的嫡系,最大的長處是對林振華有足夠的忠誠,但管理能力尚待提高。
“就這樣一個團隊,居然能夠把生意做到法蘭克福去,一年做出15個億的產值,真是不可思議啊。”項哲搖著頭對林振華說道。
“沒辦法,我只有這樣的條件了。”林振華解釋道,“關鍵時候,都是靠大家硬著頭皮往上衝,這樣一關一關地,居然也衝下來了。”
項哲道:“這就是創業型企業的特點,大家有激情,企業處於高速成長期,各種問題都會被掩蓋起來。但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持久的,要保持企業的長遠發展,必須要有專業的團隊,依靠科學的管理。對於漢華重工來說,尤其是需要具有國際化背景的人才。”
林振華道:“我何嘗不知道這點,可是,現在這個環境下,你讓我去哪找國際化背景的人才啊?像你這樣的海歸,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海龜?”項哲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海外歸來……”
“呃……聽起來怎麼像是一種海洋生物的名字。”項哲鬱悶道,與林振華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他不斷地被林振華嘴裡的新詞所雷倒,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些新詞聽起來的確挺給力的。
“振華,其實國內有很多……海歸,都像我一樣,學非所用,目前正在各位單位閒置著呢。我想,我們能不能把這些人挖過來,充實到咱們的隊伍裡來。咱們漢華重工有一個優勢,就是領導的觀念是非常開放的,這是我們這些海歸最期盼的事情。”項哲說道。
“怎麼去挖?”林振華問道,“咱們總不能登海報招人吧?”
項哲道:“我在上海的時候,我們有一些留學歸國人員經常在一起聚會,我認識很多這樣的人。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一趟上海,由你親自和他們談一談,我相信,你的魅力一定能夠征服他們的。”
“沒問題。”林振華爽快地答應道。
就這樣,項哲與林振華一起來到了上海。項哲提前和那些朋友們進行了聯絡,告訴大家有這麼一回事,請大家一起過來聚聚。聚會的地點,便選擇了這家咖啡廳。
“這是胡媯,工業工程師,麻省理工的碩士。他的理想就是在中國建立起一家如德州儀器那樣的大型企業。”項哲開始挨個地給林振華介紹自己的朋友。
胡媯二十七八歲的年齡,長得很帥氣,xìng格溫和,沒有項哲那樣張揚。他走上前與林振華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我現在的理想已經改了,我想回老家德州包兩畝地,搞農業工程。”
“工業工程師可是一個工廠的靈魂啊,工廠裡的人財物,產供銷,都需要你們去規劃。甚至於小到一個車間的機床如何擺放才能最有效率,都得你們說了算。你這樣的人才去搞農業工程,未免太可惜了。”林振華說道。
“林經理研究過工業工程?”胡媯好奇地問道,從林振華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他能夠知道林振華對於自己的專業是有所瞭解的。在國內要想找一個知道啥叫工業工程的人,可真是不容易啊。
林振華道:“不敢說研究過,只是看過幾篇這方面的文章吧。聽說美國工業界現在正在搞柔xìng製造系統,我們漢華重工目前就面臨著產品批次小、種類多的問題,我正琢磨著要請一位搞工業工程的專家幫我們做一做製造規劃呢。”
“林經理還知道柔xìng製造呢?”胡媯喜形於sè,“我在美國的時候,這個概念也是剛剛提出來。對了,Nazemetz最近有一篇文章,對柔xìng製造的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