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入嘴內,沒來由的雞皮疙瘩都爬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穆愆宇他喜歡我?!”他當時不是最愛欺負她?!
“大概只有你不知道了,唉,不過也沒差啦,反正到最後你也是沒開竅,還不是讓那個男人傷心的走了……”
呵呵呵……
她覺得從穆愆宇離開後,總算有點精神了。
“呵呵……”她浮出久違的傻笑,“那男人是走了沒錯,可是應該不是傷心走的……不過也不能說不傷心,不過他的傷心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傷心,他的傷心應該是要離開我所以傷心……”
“喂,你這個女人是在繞什麼口令!什麼他的傷心是怎樣又怎樣,你給我說清楚!”
“喂,你是我的女神耶!講話這樣不溫柔不淑女!有虧職守!”她推推詩晴的額頭,發現穆愆宇還是為她留下了拌嘴的樂子。
“我不當女神已經很久了,請叫我愛耍心機的壞女人!”
“喔呵……論耍心機你得靠邊站了,我告訴你,穆愆宇那男人是被我吃乾抹淨後我才放他回去的,你以為我好幾個晚上沒回來真的在畫畫呀……喔呵呵呵呵……”
白鳥麗子久違了。
接著同是白姓一族的白髮魔女也現身,“你騙我!這怎麼可能?!你遲鈍的像頭牛,他木愣的像塊板子,怎麼可能?!”
“他木愣?!”呵呵呵呵,“小姐,你的道行還太淺,隨我修行來耶……”
“修你個頭,那現在他人也飛啦,什麼也沒啦,你樂個什麼勁!”
好毒啊……一刀刺中罩門。
頓時白鳥麗子什麼聲音也咳不出來。
“再笑啊?”
後,這女神真的是夠……夠讚……
她不得不搖頭讚嘆。
“我想一年後我如果還留在臺北,一定是因為我捨不得離開你。”
男人真的是消失了。
她從三宇經罵到七字訣,連白髮魔女也是罵得不遺餘力,有時看看天空飛過的飛機,心情確實會有微微的震盪,或者可琳丟過來的HOYA的表演報導也是讓她改不過來的往照片後尋去。
尋些可能拍到那個男人的蛛絲馬跡,有時她會丟下他留下的那臺機車跑去搭公車,就只是為了看看那個彎道上來的機車,這樣,好似時間沒走,他也沒定,他不過像個嗜睡的孩子還睡在那間要爬得很累人的房子裡。
而她會在晚上就看見他。
說實在的,她對他承諾過,她真的打心裡沒怨的,罵也只是罵在嘴上罷了,倒是很怨她的月事竟是在耶誕節的那天晚上就來報到,她在廁所大罵三字經,開頭部足用他的名字。
於是,在隔年的一月她便將手機連同號碼一同換掉,一併燒掉他留下的那組號碼,是賭氣嗎?
不是。她知道他跟他還會開始,反正這世界這樣大,不是嗎?
一年後
左手音樂教室開辦另一場送別會,主角總算換上那個每次都在最後關燈關門的苦命女袁棠羚。
一年多前相同的那場送別會沒人敢在棠羚面前掉眼淚,這次可不同了,田茵茵根本足不計形象演出,抱著她又哭又不捨的,然後將花成一團的臉往她身上抹。
“誰……誰來幫我把茵茵姐給扶開啊,拜託……”
沒人來,眾學員相同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還新舊同哭。
“後,各位,我還沒死好嗎?各位?呦呵,醒醒啊各位。”棠羚忍著離情強開玩笑,一年前對於“別”這個字的深刻體驗練就她今日的堅忍。
總算有人稍微醒來,“對喔,小羚又不是死了嫁了,我們那麼賣命哭幹什麼?”
話甫落定,馬上收到棠羚的原子筆飛鏢伺候。
氣氛總算在笑罵問結束。
她和茵茵姐一同關燈關門,想起那一陣子都是穆愆宇幫她關後面暗暗的燈,搖搖頭,走出店外將鐵門降下。
“你明天就回臺南了是嗎?”田茵茵還是語帶哽咽。
她亮出酒窩,“是啊,難得臺北是個太熱天我卻要走了。”
“臺南會熱死你。”
“我想也是……那,就這樣嘍,茵茵姐。”她將遙控器交至田茵茵手上,差點失控的掉下眼淚來。
這個地方、這兒發生的事……
“有空上臺北要來找我,聽到嗎?!”
“是。”
她揮揮手,走到停機車的地方,拿出鑰匙、戴上安全帽,蓋上安全帽上防風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