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獎,應該挺厲害的吧。果然,他在哪兒,都應該是發光發熱的人啊。嗯,他是周斯越啊……聊到一半,元放忽然停下來,低著頭把行李箱還給丁羨,支支吾吾地說:&ldo;那啥,小丁學妹,師兄去解個手啊。&rdo;丁羨忙不迭結果,禮貌地說:&ldo;您快去吧。&rdo;結果,一去就沒回來,丁羨等了半小時也沒見人回來,可剛也沒說讓她一人走啊,又怕人忽然回頭來找她,也不敢走,就在原地又乖乖等了一小時,終於確定對方應該不再回來之時,丁羨才離開。結果,剛拐過兩個路口,就從後頭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ldo;咱計算機學院帥哥真挺多的,還別不信,哥們兒隔壁宿舍就有倆又高又帥,下次帶你們開黑啊。&rdo;元放正一手拎著一隻行李箱,走在倆姑娘前頭,沿路給人吹著計算機學院的帥哥那叫帥得一個慘絕人寰,元放這人逗貧,一點兒都沒有理工科男的木訥和呆板,深諳撩妹套路,什麼聽著高興專撿什麼說,把倆姑娘哄得前和後仰直樂呵。&ldo;剛入學的時候,我跟我隔壁一哥們在網咖打了三宿的遊戲都不帶喘氣的,現在吃不消那勁兒了,熬一宿程式碼,2007年2月16日, 晴。母親同意舅舅帶我回上海, 跟蘇柏從一起過年,聽說他剛失戀,但依舊西裝筆挺笑容可掬, 看上去不太難過, 我笑著拍他肩膀安慰:&ldo;沒事呀,你還有錢。&rdo;蘇柏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表情惆悵:&ldo;錢不是萬能的。&rdo;我又說:&ldo;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rdo;蘇柏從翻了個白眼, 人鬆鬆垮垮地陷進沙發裡,徹底不想搭理我了。我以為他不會再搭理我了,過了一會兒, 他忽然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酒,轉過身, 杯子微微一舉, 告訴我:&ldo;我最窮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分錢,在尊皇門外撿別人的菸屁股抽, 因為那裡達官貴人多。&rdo;說著, 他揚了揚夾在手中的煙:&rdo;撿了一個月,就有人讓我去他手下做事。&rdo;&ldo;為什麼?&rdo;&ldo;因為我每天都能撿到最好的煙。&rdo;果然,三百六十行, 行行都能出狀元, 我忽然有點明白, 他為什麼總是裝出一副人模鬼樣的模樣, 他表面上看上去視錢如命,可又似乎對錢極其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