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尹靈坤,隊員小玲、小文、阿曜、以及剛回宮不久的太子中皇劫火。
劫火和父親住在宮外的一處清靜別居,很少來皇宮,每逢重要節日才會進宮小住幾天。小虎和靈坤作為大哥哥,自然要關照小弟弟,然而他們在漫長的“獻殷勤”──碰壁──“繼續獻殷勤”──繼續碰壁的迴圈中,卻發現這個小弟弟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照顧,更多的時候,反而是他在照顧別人。
魏衝如今已是個十七八歲的英俊少年,他性子豪爽霸氣,頗有乃父之風。靈坤也長得越發俊秀靈動,即便他年紀尚小,但也會有不少小宮女對他臉紅。
這二人自打認識後就經常黏在一起,小虎除了練武,最大的愛好就是偷吃靈坤做的菜,連將軍府的廚子都說大少爺的嘴巴越來越刁了,只怕再過一段時間,除了尹御廚就沒人能降服他的胃了。
魏衝朋友不少,但最親近的人還是靈坤,靈坤若是同別人多說幾句話,他就能不爽一整天。
不過自打魏衝做了副將以來,閒言碎語也多了,甚至有人不滿於他總是個那個模樣文秀的御廚待在一起,覺得這有違軍中男兒的風範。
魏衝雖然豪邁但並不是傻瓜,有一次他聽見士兵私下裡談論他和靈坤是不是“那種關係”,魏衝當場愣了許久,心裡竟不能果決地否認。
他對靈坤有獨佔欲,這點他自己也明白。可他一直以為這只是他對於“弱者”的保護和關心,與“喜歡”這兩個字絕對沾不上邊。然而隨著他們一天天長大,他原本單純的情感變得越來越模糊,變得讓他越來越“害怕”。
這天他剛被人取笑了一通“又去尹御廚那裡偷肉吃了吧?”,魏衝反駁了幾句,反而更加說不清楚,還惹來一頓鬨笑。他索性丟下這幫八卦男,打算找幾個人去切磋切磋,發洩一下心頭莫名的煩躁。
於是某魏姓少年走在喧鬧的街頭,正好遇到了出門買零嘴兒的太子。
中皇劫火對他點了點頭,笑道:“魏大哥,你好呀!”
魏衝被他這聲“魏大哥”叫得甜絲絲地,儘量擺出一個柔和的笑臉:“劫火,怎麼一個人出來啊?”
年幼的太子出門竟然沒人陪同,就算皇上還沒有正式下詔立他為儲君,可趙海傾就這一個兒子,所有人都預設他是太子了,怎麼現在卻叫他獨自逛街?劫火這麼可愛,被人拐跑了咋辦?
劫火軟軟地答道:“爹爹腿腳不便,所以我就一個人出來了。”
魏衝拉住他的小手,粗聲粗氣地說:“大哥給你買好吃的。”
劫火搖頭道:“爹爹不讓我吃別人的東西。”
“我是‘別人’嗎?劫火連我都信不過?”
劫火低下頭仔細地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遂點頭道:“那好吧,謝謝魏大哥。”
魏衝高興地拉著太子去買東西,路過一家鐵匠鋪時,他眼前一亮,發現店裡掛著一柄十分漂亮的匕首。
他早就想要一把匕首了,軍隊裡頭的那些都入不了他的眼,而這把匕首薄如蟬翼、輕盈精緻,他捻著一根頭髮放在刃前輕輕一吹,頭髮瞬間便斷成了兩截。
魏衝滿意極了,大聲問店老闆:“這匕首多少錢?小爺要了!”
店老闆見他年紀輕輕,氣勢卻不凡,不敢怠慢,點頭哈腰地說:“客官好眼力!這把匕首叫做‘空舞’,乃是鑄劍大師江天鈞傾盡心血之作,全天下只有這一件,當然,既是絕世孤品,這價格也就……”
魏衝認為自己也不算特別貧窮,於是豪氣干雲地一拍胸脯:“直說吧,小爺還不至於缺一把匕首的錢。”
店老闆嘿嘿嘿地笑了幾聲,伸出一隻手掌:“五百兩。”
魏衝驀地一愣──五百兩?這得掙多少年啊!一個普通士兵一年的軍餉也才只有五十貫錢,這還是比較富裕的時候,雖然他老子不窮,可要是知道他用五百兩買把小刀,非砍死他不可!
店老闆看見魏衝的表情就知道此人買不起,於是馬上換了副冷淡的神情:“客官如果無意購買……還請將它放回原處吧。”
魏衝眉頭一皺,“嘁”了一聲:“什麼玩意兒,一把匕首也敢要天價……劫火,我們走!”
劫火沒挪步子,而是抬著小腦袋,睜著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問道:“這真的是‘空舞’嗎?”
店老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這裡有江大師的落款,怎會有假?小弟弟不懂就不要亂問。”
魏衝看向匕首的手柄處,果然有個小小的“江”字。他是極喜歡這匕首的,可惜價格太黑,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