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到處都在砍伐樹木,修建城市,空氣也被人類搞得非常糟糕。植物想要成精也是很困難的。“每天給一點點水就可以了。”女主人微笑著把植物遞給安又橘,“十塊錢。”抱著新買的叫做“察拉之心”的植物,安又橘腳步輕快地走回家。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好得出奇。她遠遠看到自己的房子前居然站著一個人。是阿南。阿南看到她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狂喜,緊接著變得鐵青。他大步跑了過來,看著不知所措的安又橘,一臉的怒氣。“你跑到哪裡去了?”阿南的手緊緊地握住安又橘的手臂。“……啊……我手機壞了……忘記告訴你,我先走了。”安又橘有些心虛地回答。自己可不敢告訴阿南,春日逝救了自己的事情。那兩個人碰在一起,簡直就是正邪大血戰。“蕭蕾家失火了,我以為你在火場裡。”阿南極力平復心情。但是,他的眼睛裡可是明明白白寫著他想揍人的意思。沒有向阿南交代行蹤,的確是自己不對。可是,這傢伙怎麼會氣得要殺人的樣子?安又橘看著手指都在發抖的阿南,心變得異常的柔軟。這個一向都那麼鎮定的阿南,會為自己的失蹤而緊張。“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阿南,我最喜歡你了。”安又橘狂拍阿南的馬屁,卻發現不怎麼奏效。阿南居然掉頭就走,完全不給面子。安又橘並沒有注意到,手裡的植物輕微地晃動著,此刻並沒有風。天黑了,安又橘咬牙切齒地做著數學作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細胞對於數學這樣的腦力遊戲一直採取不合作抵制態度。好不容易將作業做完,安又橘到陽臺上透口氣,卻看到春日逝已經坐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一樣。安又橘躡手躡腳地回到客廳,取了一床毯子,又潛回陽臺,輕輕地搭在春日逝的身上。嗯,就當是報答春日逝的救命之恩吧。反正,也是舉手之勞。安又橘悄悄地離開,卻沒有發現春日逝在迷濛的夜色中睜開了眼。他的眼睛裡有紫色的波光閃了閃,“笨蛋。”夜風吹動著春日逝的頭髮,他看著夜色下的城市,璀璨的燈火背後是什麼在小聲地嚎叫?“察拉之心”在安又橘的臥室裡靜默著。它的主幹頂端開始慢慢地蠕動,似乎想要尋找一些東西,它的頂端緩緩伸出一絲透明的絲線。那絲線緩緩伸長,繞在了沉睡中的安又橘的手指上。它似乎找到了豐盛食物,貪婪地亮了亮,又縮回了主幹。“察拉之心”的意思是慾望之心。安又橘在半夜裡突然醒了過來。她坐起身來,心裡有著強烈的預感。她拉開窗簾的一角,發現月亮下,街道上有一行人在走。想要看得仔細一些,卻發現突然起來的大霧遮蓋住了一切。陽光燦爛,學校里人頭竄動,好象是海洋裡的魚群聚集。安又橘可憐兮兮地哀求著飯堂的師傅,“您把最後一份肥腸蓋澆飯給我吧,我真的很喜歡吃。”她明亮的眼睛裡全是最後一份肥腸蓋澆飯的倒影。學校醫務室的歐陽醫生把自己的肥腸蓋澆飯遞給了安又橘,“我的飯免費送給你。”“歐陽老師,您真的是大好人啊?你難道不吃嗎?”安又橘高興地抱住蓋澆飯說。“我今天才去了我老朋友的工作場地。”歐陽老師溫和地微笑。“您朋友在哪裡工作?”安又橘好奇地問。“他是一個法醫,今天,我們一起研究了一下河裡的浮屍。”歐陽老師繼續溫和地微笑。安又橘看了看蓋澆飯裡的肥腸,腦海裡是關於浮屍解剖的想象畫面。她把蓋澆飯還給了歐陽老師,“我突然想起我要減肥。”她搖搖晃晃地離開。阿南碰到步伐艱難的安又橘,他面無表情地對安又橘說:“有新的任務。”“喂,你不要扮酷好不好?”安又橘瞪了瞪阿南,“我現在腦海裡全是可怕的浮屍。”“你怎麼知道這一次的任務和浮屍有關?”阿南奇怪地問。對於安又橘這樣用腳趾思考的人,自己生再多的氣也是枉然。對安又橘而言,自己不過是童年玩伴加收拾她爛攤子的搭檔。浮屍……這樣的任務怎麼能和花季美少女聯絡在一起呢?安又橘忿忿不平地想著,一邊走進了靈異警察新的分部辦公地點——玩具店。興高采烈的大姐正一邊親著kitty貓玩具,一邊看著卡通電視。“我們靈異警察的風格有變化啊。”安又橘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姐和彙集了大量玩具的店。“靈異警察總部撥下來了一筆錢,用於分部重建。我的理想一直是開個玩具店當一個可愛美麗的老闆娘。”娜娜大姐回答,眼睛裡全是夢幻的泡泡。“娜娜大姐,您的夢想和警察分部的重建有關係嗎?”阿南覺得自己的上司還真是可怕。娜娜完全沒有回答阿南的問題的意思,她興奮地舉著一個最新款的kitty貓皮包,“安又橘,你看這個包包好看嗎?”在進行基因片段檢測認證之後,玩具店的一面厚達三英尺的牆無聲無息地退開,靈異警察們走進了牆後的房間。“最近一週,本市的自殺率明顯升高。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