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張子文淡淡的說著,他冷然漠然的性子可不是說說的,“偷師的事,也就算了,我不想再說,走吧。”張子文突然有些疲憊,可能是身受重傷,也許是心思沉重。
柳依依哪裡肯走的,她覺得男生既然原諒了她,那就是說事有可為。柳家三十六路內家拳,修行到煉骨之境大圓滿,若無名師指點,這輩子也難進寸許。黑溜溜的眼珠子轉著,柳依依嗅了口玫瑰香氣,一個念頭突的冒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如果……我成了張子文的女朋友,那麼他指點我一二也說得過去吧。
想到這裡的柳依依,一掌可握的小蛇腰扭了扭,看著張子文的目光大是不同,鶯聲燕語:“你心情不好,我陪你說說話,多個人陪著,總是好的。”她可是南大舞蹈社的社長,手底下漂亮丫頭不少,能一手壓得下來,柳依依可不是蔣素顏那般白兔。
張子文還不知道楚腰仙子打算以身飼虎,捨得清白身子,想要泡上男生,好得真武之道。聽到柳依依柔柔細細的嗓音,張子文也覺得多個明麗美人相隨,也是幸事,沒有拒絕。
漫步走著,張子文走了十來分鐘,來到一棵百年垂柳之下,挨著蒼老樹腰坐下:“想清淨的時候,我就喜歡到這棵樹下小憩。百年古樹,其間風霜,大是不易。”
柳依依乖巧聽話的挨著粗大柳樹坐了,就跟男生略略挨著,有些許空隙,可在女孩看來,卻也是一個又近又遠的距離,恰恰是好。靈慧的女子是不會亂說話的,她懂得恰當的時候,說上一句一字也就是好的。
張子文也真的是不需要柳依依跟他開解,他想得很明白,看得很清楚,也是如此,才會覺得有一些落寞。蔣素顏小性子本就那般,一氣一急的就會幹出傻事來,那天的跳樓,那一天的大食堂質問,這一天的碎碎念,其實一樣一樣的。
沒必要為此生氣,張子文覺得沉默的,只是他自己,大概是受了重傷,讓張子文遇事多想一些再想一些。衣流沙那混蛋王八蛋的一劍刺下,刺破了張子文心境中的一些東西,冥冥難懂,也讓張子文了然一些更深更沉的意境。
好處多過壞處,張子文未來若是有所成,也要拜謝那一劍所賜……屠殺與被殺,本就不同,張子文劍下而亡的那些兇徒,難與張子文廝殺,不過草芥一般。
“那天我跟她在這棟樓下相遇相識,再在這棟樓頂結緣,說實話,就連我也有些糊塗,莫名其妙的就與她有了牽掛。”張子文半躺著,望著藍天白雲,身旁美人如玉,細嗅草木清新、玉人幽香,覺得心情大好,先前陰鬱一掃而空。
“你想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原則上可以,但現在不行,要等些時日。”張子文心情一好,也就不缺柳依依的好處,對女孩來說,真武之境難明其徑,但張子文眼中看來,卻是洞若觀火,清楚得很,只是一些指點,不涉及武當真傳。
張子文之前不理會柳依依,不過是覺得這女生是陌路人,誰見過有人傻到跟一個不熟的人敞開胸懷說話的。真那麼幹的,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右胸右背處的傷口微微痛,張子文細細品著這些微妙之感,他感覺得到,等到傷口癒合,真氣充沛之後,他的武道,他的先天,他的祈願,觸手可及……在這之前,張子文要摒棄一切會影響心境的東西,不論人或物,唯有先天,方是所求。
蔣素顏,也就那般處置,無有不同。
“真的可以?”柳依依眨著美眸,有些不可置信,她被張子文那一天一言斷絕之後,很是敲邊角的瞭解到了一些武林真傳的隱秘之處。柳依依知道,想要得到真武,是很難很難的,自己放下身段討好張子文,也許數年,才能功成。
“騙你,又有何用。”張子文淡淡說著,卻也無心跟柳依依解釋,信了就是信了,不信就是不信,與我何干。柳依依聽了喜笑顏開,笑顏如花,身子就從樹腰挪了過來,細嫩小手試探的放到男生肩上,輕重揉捏。
張子文覺得舒服,也就閉了眼,他開口說指點,也就是跟柳依依定下了師徒名分,有事弟子服其勞,柳依依幫著按摩一下,尋常的很。
武當內宗也是一樣,武當七子中,張子文是大師兄,基本就不幹別的一念修行。其他六個師弟可沒這般瀟灑,要幫著做些瑣事的,譬如服侍掌門師傅、小師叔。其實六個師弟得到的真武傳授大是不如張子文,這也是門派規矩之一。
武林之中,師徒關係要比父子來得可靠,張子文也覺得生活無趣了些,調教一個美玉良才也是好的,算是閒來閒事。閉著眼,享受著俏徒弟的服侍,張子文就琢磨著怎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