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重要的是不能在爺們兒眼皮子底下鬧事,上官薔這個白痴要是懂得這個道理也不會把命給丟了,還順道兒丟了我上官氏的臉。眼下可好,她們三個鬧得你死我活,卻便宜了蘭林殿裡那個。”
太后心裡,帝后和睦是無可厚非的,反正皇后又生不出孩子,算不上什麼威脅,倒是這個瀾貴人後來居上,要不是真像皇帝說的那樣性子開朗不爭,那就是太聰明,懂得藏拙,不管是哪一種,皇帝應該都很喜歡,而這一點,恰恰叫太后不悅。
當然,皇帝的確是經常去找瀾貴人,如外界盛傳的那樣,瀾貴人大約長相是不夠美豔,但勝在人生的修長勻停,最初賜她蘭林殿亦是希望她能如蘭花那樣高雅貞潔,瀾貴人果然不負陛下的期待,除了武功好,早晨起來可以陪他皇帝一起打一套拳之外,夜裡睡下,也十分的守禮,與他分床而治,互不相干。
其實是皇帝一早捅開了同她講:“怡瀾啊,朕真的是挺累的,就想安安靜靜趟一會兒,聽說你老家有個表哥從小和你青梅竹馬,對嗎?”
瀾貴人不知道皇帝怎麼會把這些事調查的那麼清楚,嚇得趕緊跪下,怕連累了表哥的性命。
皇帝扶她起來道:“你別怕,朕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往心裡去,朕都聽說了,你表哥和你的感情很好,你上京來選秀,他為此大病了一場。”
“什麼?”史怡瀾雖然也和朝中自己的族人有聯絡,但他們都統一口徑,將表哥的訊息給瞞的死死地,史怡瀾此刻也顧不上皇命了,就是皇帝要砍她的頭她也要問清楚,更何況陛下看起來並沒有那個意思,她淚水漣漣道:“陛下,求陛下開恩,臣妾的表哥只是心疼我一個人在宮裡,別無依傍,並沒有旁的意思,且臣妾與表哥乎情止乎禮,從沒有做過逾矩的事,求陛下千萬不要降罪臣妾的表哥,他一屆文弱書生,經不起什麼折騰。”
皇帝笑道:“你都想什麼呢,把朕想的那麼恐怖,朕就是想問你一句話,你老實的回答朕,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朕都允了你。”
史怡瀾一個勁的猛點頭。
皇帝道:“你那個表哥生病可是為了你嗎?”
史怡瀾垂頭落淚不語。
“那朕就當是了。”皇帝鬆了口氣道,“既然你都說了,那朕也同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你那表哥為了你至今沒娶呢,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娶了,你忍心嗎?”
史怡瀾聞言,哭的更兇了。
皇帝道:“朕本就無意於選秀,可朕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耽誤了你和你表哥,朕心裡十分的過意不去,你若信得過朕,等以後有機會了,朕就送你出宮去,你意下如何?”
史怡瀾淚眼朦朧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心中猜測著這會不會是皇帝的詐降之計?
但皇帝的表情很真誠,且皇帝說完這話也不等她反應就自顧自躺下了,順便把簾子一拉道:“唉,朕的身子骨不如你,朕得躺著,你練功都練得什麼?”
史怡瀾道:“在漠北的時候,臣妾睡一根繩子上呢,如今這工夫到了宮裡都落下了。”
“成。”皇帝金口玉言,“朕準了你以後就在這裡掛一根繩子,你愛怎麼睡怎麼睡,就是別防著朕歇息你想怎麼都好。”
史怡瀾也不想侍寢,她就愛表哥,聽了這話簡直如蒙大赦,開心的直磕頭謝恩。
就這樣一直到了三月裡開春,如嬪的胎滿三個月了,沒等皇后主子親自敦促,就自行請了懿旨,主動收拾妥當搬到長樂宮去了。
長樂宮的左下方是暢音閣,怕吵著如嬪,皇后還特地安排她到長樂宮最北面的元和殿住著,殿前一道‘*同春’的屏門,臺基下陳設銅鳳,銅鶴各一對,前後開門,後簷出廊處有一掛鞦韆,還有井亭一座。
蕊喬跪下千恩萬謝,皇后忙親自去扶她道:“你快起來,與本宮這般多禮作甚,本宮這裡屬你最熟,又沒有旁的人,咱們就不興那套虛的!”
蕊喬搭著皇后的手起身道:“主子對奴婢的好,奴婢千言萬語都道不過來。”
皇后見她果真豐腴了,心中歡喜萬分,揶揄她道:“你當著你的奴才面說是本宮的奴婢,哪有這樣的規矩,下次再犯,本宮可就罰了。”一邊說,一邊帶她去住的地方看,指著後門的鞦韆道,“陛下本來堅持要拆,硬是叫本宮給你留了下來,不過咱們可先說好了,你只能看看,不能貪玩兒。”
“只給看不給玩兒。”蕊喬嘟噥道,“生孩子折騰人,這活計不划算。”
皇后拉著她的手,十指扣著牽她到井亭裡坐下,順便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