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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時,也兇險多了。

走方位行五運,要從李三江的生辰八字測算出他的運勢方位,再根據李三江的命運節點推算出最佳改運時間,要在準確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地點,然後何爺再以自身的運勢抗衡天地執行之勢,才能找到最薄弱的交叉環節,從而達到為李三江改變運勢的目的。

其中,地點和方位不是最難的部分,最難的部分在於時機的把握和抗衡天地執行之勢時的手法,時機早一步晚一步,頂多會是功虧一簣,而手法萬一有錯,就可能引發天地執行之勢波及自身。

不但會將李三江的厄運全部施加到施法者身上,還會導致天地執行之勢的反撲,以十倍的力道疊加。如果道行不深,一次反撲不但會讓施法者傷及肺腑,而且還會黴運當頭,甚至有可能一生劫難重重。

運師雖然銅口直斷,但再有本事也無法違背天地平衡之理,要麼有妙法化解,要麼就自己承受,總之就和物質能量守恆定律一樣,平衡不能破壞,只能改動。

施得一句話提醒了碧悠,她“哎呀”了一聲,驚恐地說道:“也許還真是,可怎麼辦才好。施得,你快想想辦法。”

碧悠跟了何子天三年,一遇到事情還是如此六神無主,可見她確實沒有跟何子天學到太多本事。也不怪她,要想成為相師、運師,不但需要機緣,也需要資質。

但話又說回來,施得才認識何子天三天,而且他才初入門徑,他也不知道何爺在哪個方位替李三江改命,也沒有本事從李三江的生辰八字之上推算出具體地點。

想了一想,實在是沒有辦法,施得只好說道:“只能等了。相信何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對了,我知道一個地方,何爺遇到什麼難題或是不開心的事情,總是喜歡一個人去那裡。”碧悠一把抓住了施得的胳膊,“我帶你去。”

“什麼地方?”施得被碧悠溫軟的小手拉住,卻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思,儘管他也承認碧悠的手確實溫婉柔滑,手感十分不錯,但他還是更關心何爺的安危,對,是安危,不知何故,他總覺得何爺應該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碧悠情急之下,也沒有注意到她和施得之間過於親暱的舉動,急匆匆從後門出來,來到了後院,“上車。”

碧悠的車是一輛捷達。施得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碧悠手腳麻利地發動了汽車,駛向了街道,然後一路疾駛,朝市南而去。

汽車駛出市區之後,走向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路況不好,顛簸難行,碧悠輕鬆自若地駕駛汽車,從她嫻熟的動作可以得出結論,她的車技還算不錯。

施得暗暗羨慕,他到現在還不會開車,一直忙於工作,雖然有駕證,卻沒有實地操作的經驗。

穿過一片樹林,道路兩旁連路燈都沒有了,可見是到了荒涼的郊外,施得納悶,這是到了哪裡?碧悠扭頭說道:“何爺有時候想一個人靜一靜,就會來趙王城遺址。這裡很荒涼,沒人來,而且是古城遺址,有歷史的滄桑感。”

夜幕之下,碧悠的眼睛又呈現出施得熟悉的光芒,亮晶晶,閃亮亮,就如天上最亮的星星。施得不由心中一動,一個人的五官之中,雙眉、雙目、鼻、雙頰(即臉蛋兒)和唇,以美目為第一標準,而從相術的標準來說,雙眼有神是精氣充盈的表露。

人有精氣神,精足,則不冷。氣足,則不餓。神足,則不困。精氣神三足,外在的最直接表現就是雙眼明亮有神。雙眼一有神,整個人就神采飛揚了。

以施得粗淺的相面之術,從面相上看,他覺得碧悠也有成為運師的資質,但為什麼何爺不傳授碧悠相面之術,不培養她全面發展,而只讓她走平常路呢?

“到了。”正胡思亂想時,碧悠停了車。

四下一片漆黑,看不清身在何處。汽車燈光前方照射之處,十幾米開外,有一座茅屋,茅屋年久失修,四面透風,根本就不能住人。從茅屋周圍沒有荒草和緊閉的大門可以看出,還真有人借茅屋遮風避雨。

碧悠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一把手電遞給施得,施得開啟手電,當前一步朝茅屋走去。碧悠膽小,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隻手還拉住了他的衣角,緊張膽怯的樣子,就和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沒有兩樣。

要說施得對碧悠全然沒有半點想法,也不符合人之常情,畢竟碧悠美如美玉,全身上下又幾乎無一處不精緻,再者他和碧悠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有同病相憐之感。好在他總算剋制了心中的胡思亂想,在大事面前,兒女情長的心思,還是放一放才是男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