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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日上叄竿。
&esp;&esp;潭書清爽地翻了個身,嗅著暖烘烘的驕陽味,和臥室外隱隱飄來的香味,肚子咕咕叫。
&esp;&esp;睜了眼,望著天花板回想起昨晚的事。
&esp;&esp;
&esp;&esp;高潮翻手機酒桌記憶斷斷續續的,沒記錯的話,昨晚飯桌上的人好像都見到祁孑譯了。
&esp;&esp;想到這,潭書給馮助打了個電話,詢問一通,馮助表示——
&esp;&esp;“祁孑譯?就把你帶走的那個小帥哥?”
&esp;&esp;“老大,你放心!我啥也沒說!”
&esp;&esp;“不過,你倆真在處物件啊,你上哪挖出來的啊”
&esp;&esp;“那您還記得您昨天給我放了叄天假嗎?”
&esp;&esp;“”
&esp;&esp;
&esp;&esp;翻手機這種逾矩的事,有一就有二,涉及到了潭書的原則,她心裡仍是介懷的,尤其面對祁孑譯吃飯的時候。
&esp;&esp;祁孑譯跟沒事人似的,先給她盛了碗湯讓她先喝一點,然後去廚房盛了兩碗飯,一份擺在她手邊。
&esp;&esp;潭書不動,沉默地審視著他。
&esp;&esp;“”
&esp;&esp;好吧。
&esp;&esp;祁孑譯放下筷子,分外真誠:“昨天對不起,我不該翻你手機,以後也不會翻了,你不允許我做的事,我也不會做了。”
&esp;&esp;不夠。
&esp;&esp;潭書要聽的,不是虛無縹緲、分文不值的保證。
&esp;&esp;“然後呢。”
&esp;&esp;在她凌人的視線下,祁孑譯垂了眼,雙手搭在桌下,半晌才出聲。
&esp;&esp;“我會吃醋。”
&esp;&esp;“很早之前,我話就說的很明白,接受不了隨時斷,你現在吃什麼醋?”
&esp;&esp;又是這句話。
&esp;&esp;他是可有可無的嗎。
&esp;&esp;像是也覺得自己可笑,祁孑譯搖搖頭:“潭書,你講話有的時候真挺傷人的,沒想過別人捧著一顆真心,在你這裡被戳得千瘡百孔。”
&esp;&esp;“分手在你看來就是一件這麼隨便的事情嗎。”
&esp;&esp;潭書冷淡地看向他。
&esp;&esp;無言之下,仍是那句話。
&esp;&esp;好像無論他說什麼,無論他有什麼情感訴求,都可以用隨意一句“接受不了隨時斷”去搪塞,去應付,去結束。
&esp;&esp;祁孑譯跳過情緒上的問題,向她解釋:“我是錯了,你昨天晚上太醉了,我知道你聽不進去。”
&esp;&esp;“我不是想窺探你的隱私,我也沒有看別的什麼,改備註僅僅是因為,我想你的首選是我。”
&esp;&esp;“我希望你不開心了,遇到了事兒了無論什麼時候,第一個聯絡的人都是我。”
&esp;&esp;哪怕是發錯了人。
&esp;&esp;哪怕是發現他違例之後,大發雷霆地教訓他,也不要在她這有滯後性,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慢一步。
&esp;&esp;“但後來我認真想過了,我”祁孑譯開始咬牙切齒,暗自較勁又暗自不屑,“的確,和封焰比,財富、能力我樣樣比不過他,我幫不了你。”
&esp;&esp;承認情敵全方位壓自己一頭的事實,對向來眼底無人的祁孑譯來說,些許殘忍,些許傷自尊。
&esp;&esp;大多數男人講完這樣一段鋪墊,秒扔下句“但我愛你的心是真的,我比他愛你你為什麼看不到呢”。
&esp;&esp;潭書挑了挑眉,繼續聽。
&esp;&esp;“昨晚那個情況真的很危險,如果可以——”祁孑譯伸出手,小心地蹭了蹭潭書放在桌上的手,見她並不排斥,他耷下薄薄的眼皮,捏了捏她的手指,“以後讓封焰陪你唄,他在至少能保證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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