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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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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狗生病時,就是這樣的。

&esp;&esp;黏人,撒嬌,水汪汪地注視著你。

&esp;&esp;博你同情。

&esp;&esp;此時此刻,祁孑譯所有言行舉止都褪去攻擊性,就連面無表情,也只顯得倦憊無害。

&esp;&esp;他眼裡那股黏黏糊糊的情愫令潭書感到不適。潭書抽回手,“祁孑譯,別裝。”

&esp;&esp;聲音在他頭頂,冷淡而居高臨下。

&esp;&esp;像是感到無奈,祁孑譯病懨懨地扯了扯唇,“真沒勁兒”然後用她的手在自己腦袋上撫了撫,“十分鐘就行。”

&esp;&esp;手掌心被短髮刺得癢癢的,這次,潭書沒抽回:“五分鐘。”

&esp;&esp;“七分鐘。”

&esp;&esp;“叄分鐘。”

&esp;&esp;“”

&esp;&esp;“行吧,五分鐘就五分鐘。”祁孑譯往裡挪。

&esp;&esp;剛坐下沒兩秒就被抱進懷裡強制躺下,潭書當即一個仰臥起坐,又被壓下去。

&esp;&esp;不是沒勁嗎?

&esp;&esp;潭書推他,擰眉警告:“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esp;&esp;“還剩四分半,抱完你就走,行了吧。”

&esp;&esp;他圈緊她的腰,腦袋重新埋進她胸口,抱完四分鐘也沒走成,因為兩個人抱著睡著了。

&esp;&esp;起初覺得空調溫度太低,他身上暖烘烘的,像個人形烘烤機,好舒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sp;&esp;到後半夜,姿勢演變成了他擁著她。身體像被塞進一個巨型蒸籠裡,燒得她皮肉發燙,喘不過氣。

&esp;&esp;踢開束縛,翻了個身。

&esp;&esp;咚!

&esp;&esp;伴隨一聲短促而尖細的“啊”。

&esp;&esp;祁孑譯被驚醒,下意識探向身側,空的。接著聽到沙發下面窸窸窣窣的動靜。

&esp;&esp;沒地毯,潭書直接摔到光面瓷磚上,胯骨直擊,骨頭都給她摔散架。腦子還是蒙的,有人比她快一步反應過來。

&esp;&esp;祁孑譯把她抱上來,揉著她的胳膊肘和膝蓋:“摔哪了,撞到頭沒?”

&esp;&esp;聲音低啞,混著黏質的顆粒感,一聽狀態就不對。

&esp;&esp;潭書才反應過來,她在沙發上睡著了。

&esp;&esp;都怪他。

&esp;&esp;但也很快發覺不對勁,他身上太燙了,手像把火鉗子在她身上游移。

&esp;&esp;潭書滑開手機手電筒放在桌上,從一袋藥品中翻出耳溫計插進他耳朵裡,383度。

&esp;&esp;“在發燒。”

&esp;&esp;估計吃藥那會兒就已經低燒了,潭書揉了揉鈍痛的胯骨,去廚房倒了杯熱水,站在他面前,拍拍他的腦袋,“帶你去打針。”

&esp;&esp;祁孑譯捏住她的腕,又喝了一大口,還在問她:“摔疼沒?”

&esp;&esp;潭書搖頭。祁孑譯安心地躺回去,奄奄道:“明天就能好,你去睡,別管我了。”

&esp;&esp;潭書看了他會兒,她明天還得上班,準確來說,是今天天一亮她就得上班。她也實在是困了,讓他有事叫她,就打著哈欠去了他房間。

&esp;&esp;潭書有點認床,而且這床也太硬了,還沒沙發舒服,唯一優點可能是上面有祁孑譯的味道,香香的。

&esp;&esp;沒睡幾個小時,天色剛輪換過一番青白色,她就醒了。

&esp;&esp;輕手輕腳來到客廳,祁孑譯眼下腮紅已褪,眉峰銳利傾斜,唇瓣也有了血色,看上去很粉嫩。

&esp;&esp;潭書摸到茶几上的耳溫計,在熟睡的男人耳邊測了測。

&esp;&esp;體溫正常。

&esp;&esp;睨了他一會兒,是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esp;&esp;視線右移,空調被踢到一旁,肌膚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