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術就算是佛陀都難以發現,棺材的四周,以及棺材外的地面上,都刻制了滿滿蹬蹬的魔法陣,當屍體放在了棺材裡的時候,屍體本身正好補足了魔法陣最後所缺失的迴路,而在對應著棺材的天花板,也是可以開啟的,顯然,就算是費倫世界的養屍之術,也是要屍體吸收月光的來促進基礎元素的吸收與轉化的,只不過現在是白天,確切的說是下午,所以天花板沒有開啟,“關於那些奴隸?”
“什麼都沒有,”迪羅。波娃搖了搖頭,“他們的靈魂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被法術控制過的痕跡,而且反抗曰耳曼帝國的記憶在我看看來也是完全的發自真心,說實話,這讓我難以置信,我從不相信某一個人的人格魅力會有這麼的大。”
“所以,我當時就主觀的認為,這一定是某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法術,一種能夠瞞過法神的神奇法術,當然,我並不是一個武斷的人,所以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接下來,我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將烏拉斯皮爾港裡絕大多數的奴隸都調查了個遍。”
“法神就是好啊,”啟動了魔法陣之後,堂吉訶德已經可以感覺得到,那些基礎元素在以某種奇特的方式鑽進這具只是普通的人類軀體之中強化著這個軀體的同時,也在改變著軀體的某些結構,而後,堂吉訶德按照腦海中法術的記載,又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一大瓶新鮮的人血倒入了棺材裡,自然這血液來自於克隆人,在血腥味瀰漫之前,他扣上了棺蓋,“為了一個猜想就可以浪費一年的時間。”
“當生命沒有了盡頭之後,總是要找些事情做的,”迪羅。波娃聳了聳肩,“我想我編纂法典的一部分理由,也就是這個吧,沒有事情做,呆久了,人會瘋掉的,一年之後,我的調查結束了之後,我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
“為什麼呢?”堂吉訶德的面前出現了一團水,沖洗著他的雙手,顯然,這種猶如玩泥巴一樣的玩法術的行為又一次獲得了法神的讚賞,“我對於我的法術有著絕對的自信,”堂吉訶德看似不打自招的說了出來,但是實際上,他已經肯定迪羅。波娃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這麼有底氣的跟自己說這些,那作為一個男人,也就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透過我的對比,”迪羅。波娃指了指牆上的時鐘,“在第二次起以前的凌晨三點,當鐘聲響起之後,按照聲音傳播的速度以及當時那些人所處的位置,去掉延遲之後,幾乎所有人的記憶,都是在凌晨三點開始轉變的,從之前的平淡,突然變的瘋狂,幾乎每一個港口碼頭奴隸,或者每一個北城的農奴都是如此。”
說到這,迪羅。波娃笑了幾聲,“這種瘋狂的轉變就是最不合理的,按照人姓的劣根姓來說,這群奴隸裡一個叛徒都沒有出現,這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所以我才肯定這群奴隸的背後一定有著一個強大的靈魂系法師控制著他們,製造了這場起義。”
“推理絲絲入扣,鞭闢入理,”似乎感覺有些累了的堂吉訶德給自己倒了一杯生命之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不過您怎麼確定那個人是我呢?要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環之法師,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相信環之法師的法術能夠瞞得過法神吧。”
“這麼想的人,此生也就如此了,”阿波羅。叮的演技已經無可挑剔,此時她面有不屑,“法術的神奇不在乎它的等級有多高,一味的最求高等級的法術,卻忽略了法術的本質的人,怎麼有可能接觸到法術的核心。”
“至於怎麼發現的你,本來我對於找到你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雖然我可以確定你應該是那個組織裡的人,但是費倫世界何其大,預言法術失效了之後,想要找一個人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不過當你建立起了這座學校之後,它吸引了我的目光,所以我就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過來了,然後我就碰到了你,各方面條件都符合的一名強者。”
“也就是說,您之前所說的為了自由而戰的說法不過是敷衍,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想要獲得我的法術嘍?”
“不完全是敷衍,”迪羅。波娃緩步走到了棺材跟前,“就像您一樣,建立這個國家的出發點也一定不完全是為了所謂的自由,人生而世,哪有什麼目標是那麼純粹而沒有雜念的呢?”
顯然,可以說算無遺漏的阿波羅。叮很清楚堂吉訶德的多疑姓格,所以才會煞費苦心的編寫了這麼一個故事,而且這個故事從一名法痴的嘴裡講出來,縱然有著那麼多的不合理,卻也處處都透著合理。
“說的也是,”堂吉訶德聳了聳肩,“那您打算付出什麼代價來獲取我的這門靈魂法術呢?”
“代價?”一隻手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