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鞭,落在小腹,排列整齊的腹肌猛烈地抽搐,結實的腰桿劇烈起伏,猝然繃成一張拉滿的弓。
腦海裡有什麼轟然倒塌,眼前炸開一片白光,耳鳴從遙遠之處傳來,在身旁盤旋不斷。
白子淵的脖子猛然後揚,每一寸肌膚都在瘋狂地顫抖,肌肉打戰慄到癲狂,他張大嘴呼吸,像是渴水的一尾魚。
方才還厲聲喝斥的人唯留小獸般的嗚咽,身下的軀體細細密密地抽動。
杜莫忘感受到胯下湧出一股暖流,麝香味從底下幽幽升騰而起,她上過生理課,知道白子淵射精了。
她摸了摸白子淵的褲子,觸手溫熱,有些疑惑:“哥,你真射了?”
白子淵說不出話來,也聽不到杜莫忘的詢問。他大腦裡一片空白,他高潮的時候像是把腦子也射出去了。眼神渙散,富有光澤的濃密睫毛被淚水糊成幾簇,眼淚垂在睫毛上將滴未滴,臉頰酡紅若飲了烈酒,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他連著眨了好幾下眼睛,瞳孔緩緩地聚焦,身體還在輕微地打顫,餘韻猶在,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用了許久的時間。
“哪裡不舒服?”杜莫忘關切地問。
白子淵大腦裡還是一團漿糊,耳後根都酥酥麻麻的,他慢吞吞地反應過來,似怒似羞地橫了杜莫忘一眼,冰冷地勾唇笑了一下,顯然是被氣到了。
可這樣子實在沒有絲毫威脅,堅冰融化成一灘春水。
他看了杜莫忘一會兒,把女孩從自己身上推下去,起身時沒站穩,雙腿一軟跌進沙發椅裡,椅背往後彈了彈,座墊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響動。白子淵捂住眼睛,耳尖掛著一抹薄紅,不知道在想什麼。
杜莫忘翻下桌子,彎下腰捧住白子淵的臉,在他嘴唇上“啵”地親了一下,聲音響亮。
白子淵愣住了,他擋住眼的手更緊,耳尖的紅霞一直氾濫到蒼白的脖子,面板覆蓋著病態的粉紅。他身子使勁後靠,偏過頭去,像是要藏進沙發椅裡。
“哥哥,”杜莫忘又親了親他的臉,“我好想你。”
“媽媽也很想你。”
白子淵沉默了片刻,回過頭順從地張開了嘴唇,杜莫忘伸進白子淵的嘴裡,勾住人的軟舌吮吸,牙齒不時輕咬他的舌尖。湊近後她能看清白子淵臉上透明的絨毛,聞到白子淵噴出的溫熱鼻息和身上微澀的淡淡香氣,吹拂得她臉上癢癢的,她也能嚐到他嘴裡的味道,溼熱柔滑,舌頭柔韌有力,滑膩的舌面有點粗糙,擦過她舌根時帶起酥麻和顫慄,有一點芝士的香味。
曖昧和溫情悄無聲息地在室內蔓延,兄妹倆在無人的角落裡接吻,水聲滋滋有聲,這是不容於世間的苟合,其中一人被程式控制,另一人並不關心外人的眼光,還帶著初生的懵懂。
杜莫忘親累了,退出白子淵的口腔,小聲地喘息,眼睛明亮有光。她的嘴唇紅潤飽滿,粉嫩的舌尖吐出來一點兒,拉著細細的銀絲,隨著呼吸輕抖,下一刻便會扯斷。
兄長的吻再次落下,他抵著女孩的嘴唇,叼住齒間的舌頭,嘬了一下,力氣有點大,杜莫忘舌頭猝然一麻,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一吻結束,杜莫忘抱住白子淵,白子淵張開雙臂,將她揉進懷中。
“天氣好冷。”杜莫忘窩在白子淵的懷裡,縮成小小的一團,她環抱住哥哥的細腰,把頭埋在他的頸間。
“冬天很快就會過去的。”他修長的手臂圈住女孩,手掌貼在她的腰間,兩人親密地鑲嵌在一起,就像初生時在母親的子宮裡擁抱,“等夏天來了,我們可以去海邊。我在長島有片馬場臨海,我可以教你騎馬,風景特別好。”
“我沒見過海,但媽媽說當年生下我們的那家醫院就在海邊。”杜莫忘眷戀地緊貼白子淵的肌膚,嗅著他身上的淡香。他的面板有點涼,很柔軟,在寒冷的天氣也不會覺得討厭。
“我有當時媽媽抱我們的照片!”
她抬起頭來去摸手機,把照片調出來給白子淵看,獻寶一樣舉到男孩面前。
畫面裡的照片很舊了,擺放在一張桌子上,被玻璃壓在下面,沒有一丁點兒皺褶和汙漬,邊沿泛著焦黃,能看出主人儲存得很好。照片裡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氣質賢淑溫良,她面板白皙,瓜子臉柳葉眉,蓬鬆海藻般的黑色捲髮飄飄揚揚一直散落到腰間,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海風掀起她的長髮和裙襬,如同一朵綻放的睡蓮。
在她的臂彎裡躺著兩個小小的嬰兒,粉藍色花邊的嬰兒服,一個抓著媽媽垂在胸前的捲髮